生而不养,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了结,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他怎么能那么狠心,亲手开枪打死她。
不,她要开抢打死的不是小颜,是她啊!
疼,好疼。
心脏好疼,肩膀好疼,四肢好疼,浑身都好疼。
她像是从高楼坠落,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在疼,都在痉挛。
“疼。”蓝汐颜急促呼吸着,她如同坠入了海底深渊,海水钻入口鼻,夺走了她所有的氧气。
“没听到她在喊疼吗?愣着做什么?”夜芜卿大吼,握着蓝汐颜的手紧了紧。
歪嘴医生忙探脉,她的疼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银针捏在指尖,插在了睡穴。
蓝汐颜的身体软了下去,不再有动静。
夜芜卿怒瞪着歪嘴医生。
“她…她思念成疾,再这样醒着不利身体恢复,怕只会急火攻心。”歪嘴医生似乎被吓着了,边擦汗边哆哆嗦嗦地回答。
“肩部的腐肉…还没剔完,需要包扎起来免得感染。”歪嘴医生提醒着,明显被夜芜卿吓着了。
夜芜卿担心蓝汐颜的身体,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凳子上闭目凝神。
只要她肯醒过来,就不难办!
夜芜卿打量着那两位“奇特”的医生,可能少见这样的,但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主治哪方面?”夜芜卿冷冷开口。
大黑痣男不说话,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夜芜卿蹙眉。
“他是我的助手,是个聋子,不过会说话,就是声音太难听。”歪嘴医生回答着。
夜芜卿坐在凳子上,脚踢在大黑痣的腿腕。
正在给蓝汐颜粘胶布的大黑痣男感觉到了,回转了身。
“什么事?”开口比歪嘴医生沙哑的公鸭声还难听。
夜芜卿皱眉,真tmd污染耳朵。
“我求你了,还是做个聋哑人吧!太难听了。”婴竹许是真的受不了了,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夜芜卿虽心中怀疑,听这声音也断了念头。
“婴冽。”夜芜卿看了眼婴冽。
“你们尽全力医治,医治的好了,钱少不了你们的。”婴冽嘱咐。
“是是是,我们一定尽全力。”歪嘴医生谄媚的嘴脸,着实又恶心了一把他们。
“你们跟我来。”婴冽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领着他们出了门。
“哦,对了,患者每半小时需要检查一次,每隔一小时需要施一次针,能不能安排个近点的地方方便我们观察呀!”歪嘴医生顶着他的公鸭嗓扯着嗓子突突说个不停。
婴冽无语凝噎。
蓝汐颜是在三天后的傍晚苏醒的,她肩部的伤也已经结了疤。
“你是谁?”刚苏醒的她视线并不清晰,只看到一个人影在床前晃动。
那人没有回答,她也不准备继续追问。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扶着她坐了起来。
蓝汐颜这才看清,皱着眉看他。
真丑。
这是首先的视觉评价。
那人端了水给她,蓝汐颜本想要伸手去接,左手提不起力气。
又来…
只好伸出了右手去接,可能不太顺手,扯动了左肩的伤口。
水也没心思再接,闭目缓解着肩部的疼痛。
突然,水杯凑近了她的唇。
蓝汐颜募得睁开眼睛,可能是那人见她拿不了,端着水杯似乎想要喂她喝。
蓝汐颜并没有低头去喝,审视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