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颜不打算理她,看了眼婴冽。
婴冽俯身,扛起婴竹就走,也不管她怎么拳打脚踢。
“你跟我说实话。”蓝汐颜见他们出去,冷冽的看向许医生。
许医生惧怕她压迫性的气场,额头开始冒汗。
“我....”许医生支支吾吾,不是他不说,是他不敢说。
夜芜卿警告过他的,如若说出去,下场不仅他一个人的生死,连带着他的家人一并要遭殃。
“婴蓝,求您别逼我了。”许医生双膝跪地,不断的磕头。
蓝汐颜居高临下的瞧着,没说话。
“你知道的,我没有心。”蓝汐颜逼近,抬脚勾起许医生的下巴。
许医生吓得浑身冒汗,哆嗦个不停。
“求您,饶了我吧!”许医生磕头,一下一下重重砸在地上。
蓝汐颜冷冷的看着,婴夜组织最忌讳的就是心软,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了用尽全力的活着,任何其他的表现都是致命的。
“你以为只有他动得了你那一家?”蓝汐颜的话犹如等待砍头刑法的犯人听到的那句’行刑。‘
许医生吓的软瘫在地上,抱头呜呜痛哭。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蓝汐颜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
许医生若不是长期跟在性情多变的夜芜卿身边,怕是早就吓昏了过去。
他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厉害。
“主上...主上多年前以身试药伤了本体,再加上...加上婴毒一直得不到根治,屡屡发作...您,您的血虽能抑制但不能根治...他...他不忍频繁取血抑制,多次...多次承受婴毒复发的煎熬,本就破损的身体根本抵抗不住,几个月前...主上...主上以身体为祭,启动了蓝魄血魂,献...献出了全身的血,他...虽然为了活命服用了蛊毒,促使血液滋生,勉强续命,可...可他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婴毒再次发作,这次...这次如果不是及时抑制,怕是...怕是根本活不过昨晚。”许医生说的断断续续,可足以让蓝汐颜听明白原由。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脖颈的伤一阵发疼。
“婴蓝,求您,别告诉主上我说过这些,求您了。”许医生大力的磕着头,血染红了地板。
蓝汐颜没理她,让人摸不清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第二次是准备怎么救?”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医生跪在地上磕了多久,蓝汐颜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地板的血已经开始流动。
许医生停止了磕头,似乎一开始没听明白她的话,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主上...主上是准备换血,把他的血全部换给那位复活的人,他的血献祭过,那人体内的血魂蓝魄认,即使有婴毒时而发作,可有您的血抑制,人起码能活着。”许医生伏地回答。
“换血...”蓝汐颜呢喃。
许医生见她出声,但不确定她在说什么,更怕了。
“换血是...唯一的办法,可不能保证那人真的能抵抗住婴毒的发作,所以这个方法很冒险。”许医生继续回答着。
“他呢?”他呢?换血之后,他呢?
许医生侧头,似乎在确认夜芜卿是不是还在昏迷。
“必死无疑。”许医生的额头重重砸在地上。
蓝汐颜安静的坐在那里,又是一片死寂。
必死无疑?夜芜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