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救他一命？”

“医生救人那叫什么帮忙，那是我的工作。即便我违背原则用超规格的药物救他，那也是我的报恩。就在昨天，曹先生恢复到能吃东西聊天的程度，他才找我，让我兑现那个承诺。”

“他让你9点13分来病房查房？”

“对，曹先生真是一个好人，你说他帮我那么多，要了我一个承诺，我还想是不是想让我做违法的事情，结果，这个忙竟然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啊，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转过轮椅就走，姜医生喊住了我：“对了，曹先生出院了。”

“出院了，他才能喝一碗瘦弱粥，出门一阵风都把他吹走了，谁允许他出院的。”

“一个姓高的先生，转院去香港，听说有一家特别厉害的私人医院，还有，应该是专机。你和曹先生都不是普通人吧？”

“……”

我使劲的推轮椅的轮子，恨不得断掉的腿现在就好了。我推开房门，果然病床上空空如也，但窗口有一个瘦削的背影。依旧像菜市场买菜的大爷一样朴素，我见过他，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觉得他是老鬼的工具人。他就是在贪财局里，花钱买了帮手的老高。名人局里，那个在抢三拍卖上，帮助我买到龙石种翡翠的高老。前不久我才知道他的名字，高寂，能撼动香港经济的人。

“高老！”

“年轻人，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老鬼呢？”

“我带他去看医生了。”

“这里一样能看病啊！”

高老淡然一笑：“我不想冒险，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家族还不能少了这个人。我知道你有问题，所以我留下来和你聊两句。”

“您也知道妖精？”

“我知道，但我想说的是『逻辑悖论』”

我没想到高老会和说这些，我点点头，安静的等着他说话。

“你知道费米悖论吗？”

我点点头，费米悖论是一种关于外星人的理论，是1951年一个诺贝尔获奖者提出来的。费米悖论的核心是外星人在哪？假设，我们用一百万年的时间，踏足了银河系所有的星球。那么，外星人只要比人类早进化一百万年，他们就应该来到星球了。所以最后的答案变成了两个，第一，外星人是存在的，他们已经在一百万年前就到地球了。第二，外星人根本不存在。

“高老，老鬼刚给我讲完了妖精，您又要给我讲外星人了吗？”

“不，我要说的是『逻辑悖论』这个组织，他们已经更名为『妖精森林』他们和你一样知道最厉害的谋局者叫做四维妖精，我提到费米悖论，就是说我们目前不知道『妖精森林』有没有真正的妖精。真正厉害的谋局者都知晓人性，假设这个知晓人性有一个经验值，达到一定的经验值就会成为四维妖精，以『逻辑悖论』布局十几年的经验来看，他们之中早就应该有人成为四维妖精、根据费米悖论，『妖精森林』现在是两种情况，第一他们已经拥有四维妖精这样的人物来统领组织，第二，他们的组织里根本没有四维妖精。”

“可我怎么知道？妖精森林有没有妖精呢？”

“如果你没有达到四维妖精的水平，永远不要去接触他们，就算他们试探你，你也不要回应。”

“为什么？”

“费米悖论同样应用于『妖精森林』他们不知道你是不是妖精？”

我懂了，世界经济体就像一个银河系，各个利益集团，唯一保证生存的方法不是和平共处，是装作互相都不存在。一旦双方试探，必然触碰森林法则，弱肉强食！

……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老鬼和高老，更没有去寻找变更为『妖精森林』的『逻辑悖论』……我明白了一个生存的道理，想要好好的活着，就要假装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存在的，比如高寂、老鬼、『妖精森林』！有的时候我还会想老鬼，他是不是体重反弹了。但也只是想想，就这样，一直到了我大学毕业。我卖掉呼市的房子，拎着行李箱，前往北京。

一则，于小珞要结婚了！二则，我答应了于小珞，在北京考个公务员！

……

当年，在泰安我并没有要回送给于小珞的财产，让她用北京人的身份买了一个四合院，几间房。这两年，房价像开飞机一样往上涨，不用担心生活的我，也准备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了。

从新站出来，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挥手：“胖哥，我在这呢？”

人影乍分，一个靓丽的身影和胖子交错开，我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林涵，你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