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给你发这个视频邮件的人，有约你见面吗？”

胖子摇摇头：“我去学校看过了，孩子们还上课呢。”

就在这时，胖子的手机响了。

“用免提！”我对胖子说。

……

“丁总，这有什么好项目吗？神秘兮兮的，还要学校见。”

“天佑啊！”

“对啊，我听韩峰说你有个项目，想合作，靠谱吗？”

“韩峰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就今儿。”

“地点呢？”

“咱们学校老楼，高三六班的教室。”

“那咱们学校见吧，到了我就告诉你。”

胖子说完挂断了电话。他的冷静让我有点惊讶，我看着他问：“天佑是谁？”

“李天佑，我们高中同学，家里很有钱。”

“那韩峰呢？”

“我们班的尖子生，一直抱李天佑的大腿。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们知道我干了网络媒体，交换了联系方式。我跟那几个人不和，从来没有联系过。”

“我听电话里的意思，你好像要带一个人，我和你一起去。”

胖子点点头：“这都是对方的安排吧，对不起唐南把你拖下水了。这事儿可千万别告诉妹妹。”

恰好这时，林涵推门而入，面带怒容，直接问：“什么事儿不能告诉我。”

我笑着说：“胖哥昨天在刘丽芳家里住的，问我能不能用这个理由给刘丽芳做不在场证据。”

林涵闻言瞪着胖子，胖子尴尬的摸了摸脸。林涵生气了，甩出一句：“别说我认识你们两个。”

“喂，老婆，和我没关系啊，别走啊，我这煎饼还没吃呢。”

林涵走后，胖子认真的看着我：“要不我喂你。”

“别了，你去帮我问问护士，能不能在受伤的手上扎针。”

……

晚上，胖子问好时间，开车来接的我，我看他神色有些焦虑，纳闷的问：“胖哥，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联系不上刘丽芳。”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关机了，我怕她做什么傻事。”

“事情没那么简单，胖哥，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胖子一脸苦闷：“唐南，现在哪是讲故事的时候，不过，你既然要讲，那我听听。”

“有个人想要买双新鞋子，就事先量好了脚的尺码，可到了商场选好鞋子，却发现自己忘记带尺码，于是就返回家中去拿。当他返回商场时，商场已经关门了。”

胖子听得一脸的纳闷：“这人有病吗？都到商场，用脚试试不就行了吗？”

“谁知道呢？有的人就这样，宁愿相信尺码，也不相信自己的脚。”

“然后呢~”胖子被我勾起了兴趣。

“没了！”

胖子更纳闷了：“唐南，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咱们到了。”

学校的铁门紧闭，就有一个小铁门开着。保安室的灯是黑，我和胖子推门而入，高三六班在老楼，现在已经改成了公用的多媒体教室。我们沿着学校的操场一起往老楼走，逐渐近了。胖子变了脸色，我也没有好到哪去。明明是冬天，老楼前的水泥地上却摆满了鲜艳的花。

这让我想起了那个梦。林涵说过，那是我被麻醉的时候，她无聊和我说的，说的是胖子高三那年的心理路程。所以，我能感觉到胖子也被勾起了藏在心里多年的伤心事。

这个老楼改造，有多媒体教室、微机房、器材室、实验室、仓库……因为多功用的功能，通往每层之间都有个铁门。我们到了高三六班曾在的五楼，我停了下来盯着铁门发呆。

“怎么了？唐南！”

“如果我们进去，有人把铁门锁上了，这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