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错了？”

汪仁冷言旁观，她觉得王泽义的耐心都用尽了，于是接过话题说：“女孩长大就成女人了对吗？”

“对！”

“如果我们没有因为断手找到你，你还会杀人吗？”汪仁认真的问。

“会，可我不是杀人，我是惩恶除善。”

王泽义忍不住了，抢着说：“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成为坏人。”

胖女人对王泽义的话有些不满：“如果坏人不对付主角身边的人，他是不是可以一直做坏事？”

这句话让王泽义彻底的崩溃了，咆哮：“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我问你生活里，谁是主角？谁又能确定一个孩子长大后就是犯人。”

胖女人平静的面对王泽义的暴躁，等王泽义喘着粗气的时候，她才接着说：“在你的生活里，你就是主角，在我的生活里，我就是主角。我知道电视剧的结局，这个孩子在我的人生电视剧里变成了坏人，很厉害的那种，所以，我选择先杀了她。”

王泽义还要吼，被汪仁伸手制止了，汪仁看着胖女人，认真的问：“在你的人生电视剧里有主题曲吗？”

胖女人一下子就被汪仁的问题问住了，她低头，沉思，理解不了。汪仁抓住女人的头发，往桌面上狠狠一按，咣当一声！

等女人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她问：“这是哪啊？同志！”

汪仁认真的问：“先别管这是哪，我问你，你平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

“发癔症吗？”

“嗯，有一次家人说我像狗一样再爬，还问他们有没有见到我的尾巴。”

“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但我觉得那是一个梦。”

“你还做过什么梦？”

“我杀了一个女孩，切下了她的右手。”

“手呢？”

胖女人哭了，大声的哭，等她哭够了，汪仁才问：“那只手被你扔了对吗？”

胖女人点点头，抽搐着说：“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成了电视剧的女主角，有……有个坏人，我杀了她，切下了她的右手。等我醒来的挥手，那孩子的右手就放在我身边。”

“手呢？”

“放在垃圾袋里扔了。”

……

汪仁起身往外走，王泽义赶紧跟着，一边追一边问：“大姐，怎么回事啊？”

“他们被催眠了。”

“催眠杀人？”

“理论上就算是被催眠的人也不会去杀人，他们为什么能这样做我也不知道，给他们做个检查吧，最好找有医疗条件的地方做脑部CT。”

王泽义赶忙点点头：“下一个吗？”

“不，段山走了没有？”

“没，带我去见见他。”

……

汪仁见到了一脸忧愁的段山，他似乎正在为他儿子的自首感到苦恼。王泽义和汪仁进来审讯室，段山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和汪仁对视之后，变得警惕起来。

“介不介意我催眠你之后再问你话。”汪仁开门见山的说。

“如果我不相信你，你是无法将我催眠的，这是心理医生的基本常识。”段山笑着说。

“对啊，不过就算你相信我，我也不能控制你去杀人，这颠覆了整个心理学，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就说点你知道的，知道段冬阳为什么要承认是他杀的庄静吗？那是因为他想知道你的秘密，和我们一起合作，故意承认自己是凶手。如果你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你那个优秀的儿子，就会变成杀人犯，被拉去枪毙。”

段山沉默不语，汪仁笑了：“还记得那个胖女人，第九个杀人案的凶手，就是杀掉小女孩的那个。她说的一句话没错，如果坏人没有惹主角身边的人，那他真的可以一直做坏事。这一次，你真的是惹祸上身，我就是这部电视剧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