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买了吗？”

“大家都以为神秘人X是个外国人好糊弄，可人家神秘人是个行家，这一百万就买将军俑和坑里出土的秦王七年那把青铜短刃。”

赵士程不吱声了，爷爷心里暗暗发笑，这都是儿子设的局。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秘人X，只有林志军在古董界隐姓埋名放出的风声。

看到赵士程的失态，爷爷知道赵士程已经惦记上那一百万了。不过，爷爷却没有继续诱惑赵士程，而是举杯和赵士程说：“老赵啊，是老哥我把你害了。”

“老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荆轲刺秦王的事情，越闹越大，上面已经开始准备让我们去清点兵马俑了，只要和之前的数目对不上，或者修补的时候有破坏，没提交工作报告，都要担责任啊。老赵，你那边送出去的俑头，拿不来也要先把破损报告补上。”

赵士程点点头，这顿酒喝得气氛有些低。

……

过几天，爷爷陪着专案组一起去考古队那边清点兵马俑的人头，爷爷发现数目很对，修复破损也都在合理的范围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老赵把那些送出去的俑头都要回来了。

回到家之后，爷爷把这件事情和儿子林志军说了，林志军点头，马上就开始张罗买房了。林志军结婚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一家人都住在爷爷家的老房子里，现在孩子大了，不能一直跟着家长睡。爷爷还希望家里有个书房，这样的话，屋里就不太够用了。

虽然买房的理由合情合理，但这个点用的挺好的，一个好一点的房子怎么也得两万，要想一家人住的舒舒服服，也得四万块钱了。

……

林志军开始看房没几天之后，爷爷请赵士程下馆子，喝了两杯酒之后，熟门熟路就提到了俑头的问题，爷爷说：“这俑头的数量我看也都对得上，老赵你这账目做的不错。”

赵士程哈哈一笑：“可不是账目问题，都是货真价实的国宝回归。那些领导思想觉悟了，把俑头都给我送回来了，和你老林的想法一样，为了不惹上官司，他们还给我送礼。”

爷爷呵呵一笑：“国宝回来就好。”

“老林，你请我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爷爷也是会演戏的人，面色尴尬：“老赵，我有事想求你。”

“说吧！”

“孙女大了，儿子想买个房子。结婚时候就没给他们置办，我也不能不管。本来在城墙外看一个平房，可我儿子看不上，虚荣心太重，说什么也不出城。他看上了钟楼那边的一个楼房，我去问了一下，贵的吓人。可是呢，老赵你也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为了这点古董事业，走南闯北，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不管。贵也得买，但是真的太贵了，我想从你这借点钱。”

爷爷越说面色越尴尬，借钱毕竟是一个需要脸面的事儿。

然而，赵士程大大方方的一笑：“老林，咱们俩打交道有几年了吧，你了解我这个人，没事，我借你。”

爷爷点点头，伸出一个手：“能不能借我这些。”

“多少？5000？”

“500！”

赵士程哈哈大笑：“这么大领导，500你怎么张的嘴，老林，我借你5000，明天我就给你取钱去。”

晚上的酒爷爷喝的很开心，没过几天，爷爷又请赵士程喝酒，脸色为难，不过爷爷还没说话。赵士程就笑了：“老林，你说的没错，你儿子真够好高骛远的，可眼光真好，他看那楼房又大又漂亮。咱俩老朋友，也不藏着掖着了，是不又想借钱，放心吧，我今天都准备好了，再借你一万。”

爷爷心里高兴，演技蹭蹭往上飙，磕磕巴巴的说：“不，不用那么多。”

“你怕啥啊，我这钱又不是抢来的。”

赵士程像财神一样，不停的借给爷爷钱，他是有目的的。而爷爷却心知肚明，借钱就是为了给赵士程机会，让他拉拢爷爷犯罪。

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他们不是周瑜打黄盖，他们这叫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