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因为汪仁老师确实这么说过。

“就是因为禁毒养毒这个法子，我们才抓住了灵姐这个大毒枭。”

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我看着汪仁老师的眼睛，认真的问她：“当你教你儿子布局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想过他的婚姻问题吗？”

“我有想过，但我的儿子不在乎。他的爱情似乎就是当初在你们老家遇见的那个陈灵。”

“陈灵可不是这么想的？”

“对，陈灵不是这么想的？但爱情这种东西，并不一定是双方的，有的时候也是单向的，这就是我儿子的悲剧。他喜欢陈灵，但陈灵不喜欢他。陈灵这个孩子因为家庭的原因太激进了一些。当年她吸毒帮着我儿子抓住刘招弟，我还是很欣赏她的，也帮她在禁毒所铺了路。但她为了报仇，和我儿子分手，独自一人去偷东西，被判了十年。若不是蒋可阳一心帮着她立英雄之名，她两年也出不来。”

“我听到可不是这样的？”

“在爱情方面，付出是不需要留名的。没错，我儿子蒋可阳是控制型犯罪人格，但他从来没有控制过陈灵。陈灵入狱对我儿子影响很大，后来我老公有个同事安排他和郭静相亲，郭静的爸爸想靠我老公的人脉往上面走，而郭静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孩。未婚先孕，连孩子都不是蒋可阳的。但是，蒋可阳不在乎，他那个时候已经确定了禁毒先养毒这个大局，而婚姻也只是他的障眼法而已。”

“蒋可阳和陈灵在北京也同居了一段时间。”

“对，陈灵来了，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您也知道。”

汪仁老师面色苦楚：“知道的，因为我儿子是控制型犯罪人格，所以他生活方面也比较强势，陈灵认为蒋可阳控制她，不想让她进入仕途。所以，陈灵提出分手，回了老家。”

“陈灵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灵不知道，她被虎哥抓住以后，蒋可阳利用一个工具人救了他，那个工具人好像叫周航，是当年陈灵父亲没有抓住的惯偷。陈灵大难不死，倒是心灵上有了改观，改换容貌，有了自己的生活。”

我目瞪口呆，看着汪仁老师：“您还真是无所不知。”

“为了儿子，我愿意多付出的。我认为禁毒先养毒这个大局，蒋可阳付出的太多，我想帮帮他，也试图让他拥有一段完美的爱情经历，但是他和陈灵无缘，只是单方面的付出，我观察了很久，最终决定不强人所难。”

……

我琢磨了一下汪仁老师说的话，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看着汪仁老师，决定再问一个尖锐的问题。

“那天我告诉您我的全局透析时，您表现的很疲惫，苍老。既然您知道真相，那这态度又代表着什么？”

“当你把全局分析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儿子输了。说句实话，蒋可阳和你不同，你是半路出家，而我儿子，可是在他青年时期，我就开始培养他了。”

“当时，你就认为他输了？”

“对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在坚持陈灵悲惨人生的设定，这就是固步自封。他没有看出来，当你进来之后，整个局都不一样了。”

“您说的不一样是哪？”

“你被利用了，在我儿子和『蚀心者』对局当中，又加入了柯盈盈。”

“您都看出来了？怎么不提醒我们？”

汪仁长叹一声：“我已经封局了，不能布局帮你们。更何况还有一点，雏鹰翱翔于天，靠的不是长辈的努力。有些事情，吃一堑长一智总要有的。”

“蒋可阳是因为这个原因和您吵架的？”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