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的一瞬间,我的鼻尖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一股热流从鼻孔中难以遏制的流了出来。
忽然之间我觉得我又可以动了,我此时根本无暇顾及流血的鼻子有没有断裂,也来不及全看为什么我们准备的符咒没有困住那个鬼婴,我的眼中只有那扇门,打开了它我就能活着,如果打不开,我就完了!这不是游戏,没有sl大法,也不会原地复活,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就像那个梦境一样。
我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只小手在拉我,而且它似乎再往我身上爬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动了,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我没有抓住,那么等待我的也许就只有死亡。我的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胸口的符纸。
耳边传来了很多人哀怨痛苦的嘶吼声,我突然看到眼前有六七个人,不应该说是鬼,它们面目狰狞的口中还在含糊不清的冲我这竭力嘶吼着什么似得,这些家伙一个个面目狰狞,如果不是昨天近距离接触过这个小鬼,而且在前不久与那叫做血狼的东西追逐过的话,我相信我绝对会被吓个半死的。我现在算是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都是被吓的了,也许不是什么魂魄被抽走,而里面真的有像陈伟光那样被吓死的也不一定。
“急急如律令!敕!”
轰的一下眼前窜出了一只头大身小的黑色狗影,嗷的一声怒吼就直奔我身后的那只鬼婴扑去。
那只小手终于松开了,我踉跄的站了起来,摆弄着自己那僵硬沉重的身体,直冲着门把手就去了,在握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棒的门了,我顾不上身后的扭打声,一心只想死命的去拧把手,突然后背传来了一阵刺痛和丝丝寒意,我知道那是黑头受伤了,这是我给小家伙起得名字,它全身黑漆漆的,脑袋格外的大,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当初情急的时候就叫出过黑头,我是个随缘的人,既然当初交了索性就这么叫吧。
我狠狠地将门拽开,外面是灯火通明的走廊,铁木真正站得笔直的紧紧盯着门口,忽的一下门突然被打开了,显然也把正在门口等待的他给吓了一跳。
我来不及多说什么,指了指身后用尽全力喊道:“它来了!”紧接着我就觉得大腿处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的疼痛,不过我很庆幸,那东西要是在往上咬上几分,那我可就真要玩儿完了。
不过这个便宜师兄还真是有点本事,稍微一愣神就反映了过来,一股凛冽的气息突然就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我隐约的看到了一头黑熊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其中,我识趣的立刻往旁边一闪,呼的一下子铁木真就冲了进去,口中还大喝着:“老钱行动!”
我这才注意到,走廊里除了我竟然空无一人,这个蠢熊,老钱都跑得没影了,你下喊什么呢?
我正想着就听到屋里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几乎同时“急急如律令敕!”的声音便从屋里传了出来。
屋中传来了噼噼啪啪犹如火烧劈柴一般的声响,我好奇地往屋中看去,只见铁木真正满面黑气的抓着那头鬼婴按在床上,而鬼婴的身上竟然不知名的发出了阵阵的蓝色火光,这些火光似乎烧得这个鬼东西痛不欲生,床边的老钱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脸严肃的一手握着桃木剑,一只手掐着奇怪的指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木剑一边不停地跳动着,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的说这些什么。具体的并没有听清,只听到其中有什么‘四生沾恩……跳水悬绳……超生他方……敕救等众……急急超生’什么的话语。
铁木真此时也是一脸痛苦的神情,似乎抓着一个燃烧的小鬼头是一件及其费力痛苦的事情,好吧!我承认这并不简单,虽然看上去感觉不难,可是奇怪的是这个鬼婴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可是床单被罩什么的却依然完好如初,仿佛那只不过是一种幻象似得。
我后来想想也是,这个家伙既然是鬼,那燃烧它的火焰没有烧到实物也可以说的过去。
忽然小家伙停止了哀嚎,双目之中两眼变得一片雪白之色,透着一种诡异和深深地怨毒之色,死死地盯着我瞪了过来!
“我靠!我又没有招你!是你自己跑来的,再说了现在搞你的是那两个家伙,你这么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甘示弱的冲它大吼着,仿佛要把这几日心中淤积的所有不快全部吼出来一样。
这时我感到肩头有人用手拍了我一下,然后就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小家伙,他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我手中的东西。”
说这话我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没错!就是人头!我发誓那张脸我终身难忘,那是一张死不瞑目而又面带三分不敢七分惊恐的脸,一张清秀的女人头颅,只不过那张脸上被刻上了奇怪的纹路,使得整个一张白皙的脸孔呈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我惊恐地长大了嘴巴,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屋中的两个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不过铁木真此时可是骑虎难下,我就听到钱荒意喊道:“你是什么人?!”
“呵呵~你还不配知道!”说着话他弯下腰冲着我说道:“小伙子胆识不错嘛!汽运很旺,不过……你的半生灵很奇怪,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有所提高,也许我会考虑让你加入的。哈哈哈”
这个家伙戴着口罩,穿着一身白大褂就像是一名大夫一样,不同的是他身后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他冲着我说完之后,就一把将手中的头颅抛进了屋里,同时另一只手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瓶子,也扔进了屋子,随后屋中便传来了阵阵诡异的笑声,还有老钱和便宜师兄的咒骂声,不过很快里面的声音就没有了,然后我就看到这家伙从背后的大包里拿出了一个坛子,摆在了门口。然后空中念念有词的发出了一种低沉的奇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