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沉思着,她仿佛觉得夏柳说的毫无道理。
在讲一些根本就听不懂的废话。
但是夏柳居然又知道她一直领悟不了《无名九剑》的最后一式。
她更加迷惑了。
“多说无益,来战吧。”雨墨冷冷的说。
既然在语言中领悟不到,就在战斗中领悟吧!
她更相信身体的判断。
然而夏柳却坐在地上,一副怜悯的表情。
“现在的你……还不配我拔剑。”夏柳皱着眉头,等一会接着说:“回答我,剑对你来说意味什么!”
雨墨毫不犹豫的回答:“剑是我的全部。”
“错!大错特错!你且向我攻来。”夏柳背着手站了起来。
雨墨迟疑着拔出长剑,浓厚的杀气顺着剑鞘流露出来。
血红的剑气在地面上划开一道鸿沟。
然而如此犀利的攻击,夏柳只是向左轻轻的歪了歪头,身子侧了半步。
那道剑气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驰而过。
天地都为止变色。
可夏柳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甚至皱着眉头看着鸿沟,叹出一口长气。
“你是怎么做到的。”雨墨皱着眉头。
“我说过了,现在的你还不配我拔剑。”夏柳回道。
虽然他表面上十分淡定,其实后背已经湿透了。
其实他在赌一件事情,即雨墨的战斗在书中有一段描写。
一般来说,她都会竖着斩出一道剑气,要么了结对手,要么试探对手的水平。
所以夏柳的神识提前潜入了南柯空间,在几十倍的慢放和预判下,夏柳才能完成这样的举动。
不过夏柳也不能一直这样鬼扯下去,见雨墨被自己怔住了。
一切都如同夏柳的计划一样,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被束缚的东西,一辈子也不可能化茧成蝶,你说剑是你的全部。”夏柳咽了口唾沫,他清清嗓子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全部对于这世间其实只是一粒尘埃。”
夏柳捡起一把尘土,破碎的石块,从自己的衣角上扯下一块布。
他把这一切都捧在手心里。
随后这些杂物居然微微颤动起来,上面附着一股浓厚古朴的气息。
雨墨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这些东西怎么会有剑意?”
没错,这些杂物在夏柳的手中居然都成了剑,因为只有剑才能附着剑气。
夏柳微笑着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剑对我来说是这世界的一切,换句话说,可以是路边的野草、石子,甚至就是我自己。”
夏柳话音刚落,浑身爆发出浓厚的剑意。
古朴中却又带着那么一股虚无缥缈的逍遥之意。
正如夏柳的化名一般,我自逍遥。
我有一剑,可以是花是草,是这世间的一切。
这就是夏柳的道,不被拘束的,自由自在的道。
雨墨沉默了片刻,浑身爆发出冰凉的杀意,那种杀意甚至让她脚边都泛起了白霜。
她冷冷的说:“这又如何,这是你的道,又怎么敢否认我的剑道。”
夏柳向场边举手示意。
“我想与雨墨仙子征剑,不知可否同意。”
场边一片哗然,因为这征剑比的可就是双方在剑道上的长短了,和修为无关。
一般来说自然是对夏柳有益的,可没有人会相信在剑道上有人会战胜雨墨。
或者说,能够战胜雨墨的人也绝对不会是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