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顾慢是在臭男人的怀里醒过来的。
首先对上的是薛长河好看的眉眼,臭男人要是活在后世,绝对是颠倒众生的主。他的皮肤比乡下的男人要白一些,圈住她的手臂要瘦一些,箍的她略有些呼吸困难。
男人本来还在睡着,鼻息一起一伏,许是感受到顾慢的目光,他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
顾慢的第一个反应是推开他,第二个反应是屈膝踹他一脚。
和上次被摔了个屁股蹲不同,薛长河早有准备,握住了顾慢白皙的脚丫子。
“薛长河,你他娘的给我放开!”
薛长河“嘘”了一声,说道:“妈就在那个屋,可不能让她听见你骂她。”
顾慢气呼呼的:“放屁,我骂的是你,可不是妈。”
“你骂的是你他娘,她就是我娘。”
顾慢对婆婆,可半点不满都没有,撇清:“口误。”
薛长河笑的贱贱的:“对我态度好点,我会考虑不告状。”
顾慢哼了一声,开始穿衣服,小薄袄,秋衣秋裤都穿上了。
薛长河辩解:“是你睡觉不老实,跑我那边去了,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
顾慢半信半疑,她的睡相虽说不怎么好,但是没有掉下床和满炕乱爬的经历。但是楚河汉界,她确实是在薛长河的汉界中醒过来的。
“那你今晚睡柜子。”顾慢笃定,她总不会爬柜子吧。
”那不行,做错的又不是我,凭什么惩罚我?”薛长河反驳的有理有据。
“那我睡柜子,总行了吧?”
“趁早歇了这个想法,柜子那么高,你掉下来怎么办?”
这也是个问题,顾慢争执到最后,缓过味来了,意思就是她和这个臭男人,从此以后要同炕共枕了。
这不,同炕的第二晚,薛长河高低不去睡柜子,最后居然把柜子搬去了爹妈那屋。李桂兰骂他大晚上犯神经病,薛长河一本正经地问:“你希望不希望你儿子和儿媳妇好?”
“这不废话吗?我又不是后娘。”
“那就行了,柜子碍事。”
李桂兰准确的抓住了“碍事”这两个字,咚咚在薛长河的背上捶了两拳头,拉到外间说道:“慢慢的身子还是虚,经不住折腾,你忍一忍,千万别胡来。”
薛长河哭笑不得,他又不是牲口,连这点数都没有吗?再说依顾慢对他的态度,距“亲密无间”还有一段距离。
“妈,我知道,我说的碍事是,我一惹到媳妇,她总会撵我去柜子上睡。没有柜子,看她往哪撵我。”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李桂兰知道,屁大点的时侯把大他几岁的耍的团团转,动起心眼来慢慢不是他的对手。
“对慢慢好点,欺负她我扒你皮!”
“知道啦,我可就一个媳妇,欺负别人也不能欺负她。”
重生一次,他只想好好过。
顾慢在头一天晚上躲在了炕角,和薛长河隔着四五个人的宽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在人家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