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单家人终于找到了顾慢,顾慢却不再是需要她们保护的小女孩了。
顾慢唏嘘不已,顾家两口子造的孽,让单萧两家人差点遭受灭顶之灾。顾慢苦难的十几年,至今不知生死的单云依,这所有不应该有的,应该归罪于谁呢?
刘香兰把萧家的一切据为己有却心安理得;顾名是觉得把顾慢养大就是莫大的情份,却从来不去想这些都是他们造成的。
原本顾慢可以不用过的这么苦,原本她没有爸爸至少可以有妈妈,原本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接受更好的教育,都是被这两个自私恶劣的人破坏了。
至今没有一个人为此道过歉,就算有人道歉,她有资格替父辈原谅吗?
如果,顾慢说如果有可能,她想追究某些人的责任,是时候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了。
这牵扯一个追诉时效的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
云兮看着顾慢不断变换的脸色,有些担忧:“慢慢,你没事吧?”
顾慢没有必要瞒她:“姥姥,我想告顾家人,不知道行不行的通。说我白眼狼也罢,说我忘恩负义也罢,我只知道我和妈妈因为他们骨肉分离,我没有资格替爸爸妈妈原谅他们,我也不想原谅。”
“好,我支持,你二舅在法院工作,我帮你问问他。如果可以那就太好了,拿了你爸的命钱,虐待他的孩子,这大概连畜生都做不出来。”
云兮忽然想起孙女说的,有人给顾慢使绊子,她可是担心了一路。
“慢慢呀,我听春英说,你遇上啥难事了?有咱一家人在,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还是薛长河无意中说的那句话,老太太认真了。
“姥姥,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我不是在镇上开了个店吗?老是有人去捣乱。本来长河差点就抓住人了,让她耍手段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