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由的叔孙无痕和严弥不信,五长老令牌千真万确,想必关于怜清秋口中的续弦一事,也并非是唬人而用。
少都势力错综复杂,尤其近年来广开商贸,即便十三门的门中业务在五都,也可落地生根,只要他们循规蹈矩,墨守五都规矩,他们的商行、市场,五都将无条件地为他们保驾护航。
只是,五都和十三门的各方宗门师承利益,双方绝不能相互干涉。
五都各有自己的都门长老,凡都门决策,亦如宗门决议,由长老席共同表决,凡有异议者,可烦请元圣玄宗长老,乃至宗主,加增一票。
其余事项,五都和元圣玄宗,亦为各行其是。
而少都的长老令牌,便是持有者执掌都门利益的最大徽章。
“这……”
严弥张口结舌,长老令牌一出现,搞的什么都乱成了一锅粥,倘若真有其事,慕容龚鸠他该怎么面对。
难道慕容龚鸠是想用这些来弥补他过世的母亲么。
“这怎么……”
想到这,严弥不得不审时度势,重新考量,“行”字音还憋在喉内,他的大仇在向他警示,要对抗翠松门,乃至十三门,背靠大树乘凉,才好办事。
“……”
见严弥手执长老令牌沉默良久,叔孙无痕紧蹙双眉,犯难的不行,令牌可接,女人绝不许要。
“呃……”
“你闭嘴!”
严弥要开口,忽然,叔孙无痕“噌”地一起身,打断了严弥的思绪,这个外公严弥都不一定认,你算哪门子媳妇。
“若不是相公执念太深,慕容龚鸠连自我救赎的机会都没有!”
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叔孙无痕说得义正言辞,若不是严弥的眼睛在质疑她,恐怕连她自己都信了自己嘴里的这个胡诌的理由。
“果不愧是元圣玄宗的少主!”
“陈词激昂,有理有据。”
“严弥与你成婚,老朽便安心多了。”
慕容龚鸠尚未进门,浑厚的嗓音,先声夺人,待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一顿停,慕容龚鸠便一掌催动了灵力,将一扇遮有细纱帷幔的珠帘屏风,尽展现在严弥眼前。
只见屏风的中心处,暗红一片,依稀瞭望,像是血渍。
寻往上看,一位惟妙惟肖的美女笑颜,似在对着严弥慈祥和煦。
这是一副单扇针织蚕丝图,屏风虽然显旧,但从一尘不染的痕迹来看,主人不少倾注血汗。
“严弥!”
慕容龚鸠泪水沾襟。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母亲!”
多年来,严弥不知拒绝了慕容龚鸠多少次赎罪,而这次,他要不要将屏风卷走,也不原谅慕容龚鸠。
怔看屏风,亦如母亲的音容笑貌,真能够浮现在眼前般,聚成一团,毕竟在严弥的记忆里,母亲的和柔温顺,都只是一点点拼凑而成,并汇成的一种轮廓而已。
“母亲的美貌,确实是闭月羞花,当世无双!”
“所以你就利欲熏心,用母亲作为棋子,去暗施美人计?”
说着说着,严弥流出了炙热之泪,不就是一部《长生经》么,你慕容龚鸠的心难道就不是肉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