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老一少出现在西蛮江边。牛求德以掌为刀砍伐树木,白小真去收集老藤条,然后两人开始扎木排。
西蛮江两岸山清水秀,风景如画。
牛求德撑木排,白小真一路练习小斧,一路欣赏两岸美景。
两日后,他已可勉强挥动小斧。也幸好这把小斧虽然重手,但尺码实在太小,老道用起来不趁手,不然也就被他用来劈柴了。
这个邋遢老道,好像对一切身外之物,都漫不经心甚至漠视。不过他对白小真,却明显是视如珍宝。
第六天下午,白小真正陶醉于良辰美景中,上游驶来一艘楼船,且气势汹汹迎头撞来。
“滚开!快让路,不然撞死你这蛮子!”船上传来犬吠般的吆喝声。
两岸人家多用轻舟,一般走远路的船家,用的也只是乌篷船。能用楼船者,非贵则富,且以官家为多。
白小真在北蛮江边长大,对这些当然很清楚,但他不在乎了。现在他已脱胎换骨,名义上更是一宗之主,岂会再惧怕官家。
白小真从容不迫站起身来,将小斧交给牛求德,换过长竹竿却不撑木排。他只是气定神闲地,注视着船上之人。
“快滚开!莫非你这蛮子找死不成?”船头一武士戟指他喝道。
白小真不屑一笑,懒得搭理这恶汉,但心中已有决定。
事实上他们的木排,并未占用中间航道,根本不影响楼船通过。只是不知因何缘故,这楼船居然不走中间航道,而是偏靠右侧。
不过这点显然不是重点,关键是谁的拳头更硬。
“臭蛮子,既然你找死,那就撞死你好了!哈哈哈……”船头武士大笑道。
楼船径直撞过来,距离迅速接近。
五丈,四丈,三丈,白小真高高抡起竹竿,随之猛地往江底一撑,与此同时,他双脚勾住扎木排的藤条。
“起!”
木排应声而起,瞬间已高于船头甲板。这样一来,就不是楼船撞向木排,而是船头武士撞向木排。
船头上几名武士,以及瞧热闹的几名家丁,顿时吓得鸡飞狗走。为首那名武士却身手不弱,他不但不逃,反而拔剑跃起,直取白小真而来。
白小真连眨眼都来不及,铁剑已到他咽喉之前。这武士出剑又快又狠,并且不退反进,更令他猝不及防。
生死关头,白小真不假思索举起右掌,迎向铁剑。铁剑甫一触及他掌心,武士手臂已是寸寸碎裂。
与此同时,白小真闪身抢进,左掌如剑戳向武士心窝。稍一运劲,罡力如剑般将武士洞穿。
“咚!”
木排随之重重压上船首,几名来不及逃走的家丁,则被压在木排之下。
在短暂的混乱之后,众武士也回过神来,纷纷拔剑扑向白小真。
用手掌直接挡住一剑后,白小真也是信心暴涨,依然赤手空拳,迎着武士而上。
他一掌斫飞一剑,随之一拳打爆该武士脑袋。
掌剑相交,掌沿上连血痕都未留下。不用说,白小真信心更加暴涨,赤手空拳冲进武士群中,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不仅仅双掌,白小真全身都如铜皮铁骨,刀剑连他肌肤都无法伤及。而他无论拳脚还是指掌,都能一招夺对方性命。
不消片刻,又有三名武士被杀。这些武士一边狂攻不止,一边还不忘厉声喝斥。
“住手!我等乃郡府官差,你竟敢……呃……”这武士话未说完,已被白小真掐住脖子一把扭断。
人都杀了好几个,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这时,船舱内飙出一人,相距尚有一丈,已一剑刺向白小真。这人所用之剑,也与一帮武士迥异,剑身要宽厚得多。
只要稍有见识,就会晓得此人是修士。他所用之剑不仅宽厚,而且中空内藏有机关,是修士专用的法剑。
剑尖上忽地喷出一股白雾,向白小真扑面而来。这股白雾以法力加持,速度极快,瞬间已将他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