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出来,白小真带了十二名丹修武士,让他们在四周山头潜伏,并简单布置一些禁制后,他开始练习瞬移。
出于安全起见,连续施展三次瞬移后,白小真就要歇息好一阵。待到法力完全恢复,这才继续练习。
这样练一阵停好一阵,也令到白小真非常不痛快。同时令他更加迫切地,渴望得到一个安全的修炼环境。
不过他也很清楚,一个绝对安全的修炼环境,几乎不可能存在。那怕是最荒僻之地,也难保不会遭遇偷袭。
哒翁每三天来汇报一次,这一天,他带来一个消息。万灵秀提出用一百万两白银,赎回八十一面骨幡。
之所以愿意大出血,是因为大战在即,玄灵宗缺了这些骨幡,实力就会大损。新祭炼八十一面骨幡的话,则需要好几年时间。
“银子我不要,让他拿炼制魂火之法,来换回这些骨幡。”白小真回应道。
第二天中午,哒翁来禀报,玄灵宗同意交换。
“那就换吧,你主持就行了。”白小真满不在乎道。
白小真一点不担心万灵秀撒赖,假若真敢那样做,他杀上门去就行了。那怕所有的巫王及宗门,都站在玄灵宗一边,他也无所谓。
修士之间的战斗,不同于痞子街头斗殴,靠人多就能取胜。玄灵宗这些人,在他面前如同一群羔羊。
“可万灵秀那厮说,炼制魂火需要药引,而他并无药引配方,要靠向大巫王购买。”哒翁禀告道。
白小真脸色稍稍一沉,“那就不换了,让他滚蛋!”
炼制魂火之法,大神爹的玉牒上就有记载,包括药引配方。问题是那配方只适合破碎世界,在母星就肯定不适用了。
药引中的一味主药是黑莲,是破碎世界的特产。还有聚魂草等等,在母星更是闻所未闻。
想到这里,白小真抓过牛皮囊打开,取出两打骷髅头,里面就有万灵秀炼制的魂火。
魂灵在高度凝聚,并经过特殊手法祭炼后,就会产生魂火。魂火是阴火,燃烧产生的效果不是灼热,而是寒冷。
以白小真的境界,也可以法力强行凝聚魂火,但就有点得不偿失。因此这些缴获的骷髅头,就显得很珍贵。
白小真将骷髅头一一抓起,将白玉亭的灵魂印记消除,再烙印上自己的印记。然后,他又将魂火取出,压缩进四个骷髅头中。
算了一下日子,在小山谷呆了将近三个月,也该回去了。他又扫视小山谷一遍,这里面惟一起眼的东西,就是酸枣树了。
这酸枣他尝过,根本无法入口,不仅酸得要命,还苦涩得要命。他要的其实是酸枣核,打算祭炼成兵器。
他将牛皮囊翻转,并完全伸展开来,变成一副小象般大的牛皮。之前,这牛皮一直是反过来用,也即有毛一面向内,且折叠成多层。
白小真略施法力,收了满满一囊酸枣,交给一名丹修武士背着。随之下令收队,全体返回神猿峰。
回到神猿峰后,白小真吩咐蛛女,将牛皮稍微裁剪一下,改成一件牛皮大氅。然后,他重新设置符印链条。
光是在这件牛皮大氅上,白小真就耗费了半个月,这才祭炼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这些日子来,三十万戎族大军,已分批开进灵香花高原。百万戎蛮大军,将联合向圣公廷发起进攻。
如此好的机会,他也该去圣公国寻根问祖了。
百族联盟这边,自然也是不断上门探口风,白小真都是以闭关为由,完全由哒翁等人去应付。
毕竟与异族合作的话,会令他声誉大损。何况以蛮戎族的力量,他还真看不上眼。
神猿峰上,白小真俯视着脚下的飞瀑,有点睥睨天下的意境。将近六尺长的小龙,黏住他的大腿,似乎也在欣赏美景。
自从突破体形限制后,这三年来,小龙一直在长个不停。小龙也早已不捕食蚊虫,前两年还捕食小动物,现在连猛兽都不是它对手了。
这些日子来,山脚下可谓门庭若市,各色人等排着队求见。出面应付的自然是哒翁,不管来的是谁,都说龙神大人正在闭关。
一想到这点,白小真就不禁失笑,一不小心,居然成了山旮旯里的神祇。当然了,接受祭祀只是闹着玩而已,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就在他如此菲薄之际,突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仿佛他的法力,忽地一下暴涨了许多。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感应罢了,真正暴涨的是木偶的法力。
有强者在祭祀他,且向木偶奉献了大量法力,才会造成如此强烈的感应。
白小真不禁眉头一蹙,显然有人在刻意讨好他,但也显然并非是好事。
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接受祭祀也是同样道理。像神龙部落的人祭祀他,他就要庇护这个部落。
从一开始,白小真就立下一条规矩,非神龙部落之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祭祀龙神。
可此刻,显然有人破坏了规矩。
哒翁急急飞掠到悬崖边上,“启禀公子,是白蛮族圣女来了,坚持要祭祀龙神,属下也不好拦阻。”
白蛮族以女巫为尊,该族圣女,也即未来的白蛮族大巫王,地位崇高。哒翁虽然是山蛮族大巫王,也不得不给她个面子。
白小真淡然一笑,“随她便吧,反正我是不会见他们的。”
哒翁领命下峰,不到一刻钟,却又急急飞掠上来,“公子,麻烦来了,他们要献祭四名少女,是献身!”
白小真头也不回,“我说过了,除了女人,别的礼物都可以收。”
“公子,不是那个意思,是他们要在神像之前,杀了这四名少女!”哒翁赶紧解释道。
白小真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混账!居然敢在我面前宰人,莫非嫌命长了?”
“杀不得!杀不得!”哒翁连连摆手,“公子,按照我们蛮族的习俗,这绝对不是挑衅,而是向你表达最高敬意!”
白小真眉头一蹙,这狗母养的习俗,可真够混账的。他意念一动,倏地一下已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