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408一分半取胜,获得了第五次练习赛的加分。
自从组内矛盾解决之后,她们每一天都在相互融合,不论是默契度还是个人的长处都在比赛时得以发挥。
上半学期的班级对战,e408每一场都打得极为艰辛,除了因为对战的都是本班实力强劲的学生以外,究其根源,便是她们心向不齐,缺乏默契。
当感情稳定之后,408的几人便能安安心心地提升自己的能力,再不会被繁琐的恩怨纠缠、破坏学习生活的节奏。
一切都在走向更好,宓茶突破七级之后,各方面的数据都有所提升。
首先是[单体治愈]的平均效率从6.51提高至了8。
原先将100%的血量拉满需要15分钟,现在减少到了12分半;
看似提升不多,可当血量只损失前10%时,恢复时长从原先的40秒减少至了10秒。
只要不是重创,哪怕是在擂台上宓茶也可以快速治愈完毕,这是个极为重要的提升,直接决定了团队的生死走向。
其次有所提升的,是这次练习赛中所展『露』过的[增幅]。
宓茶的[单体增幅]从40%提升到了50%;
[群体增幅]从20%提升到了25%。
如此大的变化,即便e408其他三人毫无进步,单靠宓茶,也能把她们往上提升整整一个档次。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谢锦昀那么渴望得到宓茶,而付芝忆又那么羡慕沈芙嘉。
一个好的牧师对攻科生的诱『惑』是极大的。
能力者的等级越高,越难提升,也许一个三级的剑士一辈子都无法提升到二级,但如果有一名同等级的牧师为他增幅,那他便可以在战场上成为一名二级的剑士。
这等获得强大能力的快感对于能力者而言,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带来的。
不管是攻科生还是法科生,牧师的存在都有如沙漠绿洲、生命之泉,充斥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除了技能上的提升,宓茶本身也有所改善。
随着能力的提升,她体内的能力不断滋养着她的身体,那晚沈芙嘉看得没有错,宓茶确实变漂亮了。
突破七级之后,牧师自带的治愈天赋令宓茶的皮肤更加光滑、通透,双眸也愈加清澈明亮。
改变的不止是外貌,她的肌肉、骨骼都被能力呵护得更加坚韧,身体素质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常人对牧师的刻板印象皆是“柔弱”、“四肢无力”这类词语,那不过是因为常人没有见过高等级的牧师。
能力的提升,会带来洗经护髓的效果,而这种效果,牧师因其天生的能力属『性』,会比其他职业高出两倍。
当一名牧师足够强大,哪怕是站着任人打,一句治愈术都不『吟』唱,她体内天然运转的能力也会瞬间将她的伤口治愈。
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一名最强的牧师,突破了天极上阶,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
当时两名地级的重剑士联手,也伤不了她的半根毫发;哪怕是她自己将匕首刺入腹部,片刻之后,伤口便又自主愈合。
任何职业,当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其强大都是令人愕然的。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到几乎成了传说故事,少有人闻。
如今莫说天极上阶,哪怕是天极下阶的牧师,也已是数百年未曾见了。
在这个国家最强大的牧师家族——百里一氏中,他们的族长也不过是个地级的牧师而已。
毕竟,牧师前期的修炼着实困难,总是遭人冷眼,使得不少牧师灰心丧气,放弃了修炼;而后期的修炼又枯燥乏味,不比其他职业来的精彩卓绝。
种种原因,天极牧师,似乎已经成了不可能的绝迹。
世界局势暂且不提,回到e408,遭人羡慕的沈芙嘉正享受着牧师的天然治愈之美。
……
十二月中旬,气温只有十度上下,南方湿冷,比北方的冬天更加难熬。
今天天晴,寝室的阳台被阳光照了整整一个上午,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e408的阳台上被宓茶放了一只懒人沙发,沈芙嘉正躺在上面,她左手揽着宓茶,右手撑着一本原版的《金『色』笔记》。
纱帘被拉了半边,挡住了沙发前的阳光,使得阅读时不那么刺眼。
阳台的这一边微暗,另一边金光灿烂。
温度正好,浑然成了一副冬季里有温度的油画。
宓茶趴在沈芙嘉的怀里,一边听着她的心跳,一边跟着她一起阅读。
自从发生自虐事件之后,宓茶就特别喜欢感受沈芙嘉的心跳,不管是触『摸』还是倾听,那鲜活有力的跳动,能给予她些许满足的安全感。
“prim是什么?”在沈芙嘉翻页之际,宓茶抬了抬头,问向她自己不懂的词汇。
沈芙嘉笑着解释,道,“形容词有呆板、拘谨、整洁的意思,用作动词,是‘一本正经’。”
“那这里是说,她的衣服整洁又古怪?”宓茶问。
“不,这里是动词,‘她显得端庄又有一点古怪。’”
沈芙嘉的拇指划过句子的下半段,那张形状柔美的唇瓣微启,吐出了流利的字句,“andrelieduponherdelicatewhitehands,andhers.mall,pointedwhitefacetomakeanimpression.”
「她给人留下的印象是那双白净的纤手,那张小巧玲珑、下巴尖尖的白脸。」
她一边读,那只环着宓茶腰肢的手一边向内抚去,在宓茶的手心缓缓地摩挲。
宓茶的手和沈芙嘉的截然不同,它没有一丝磨损,柔软白皙得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当句子读完,那双美眸从书本上移开,柔柔地望向了宓茶。
精装的读物被暂时垂到一旁,下一句句子沈芙嘉已然可以默背『吟』诵:
“butshewasshy,unabletoassertherself,and,shewasconvinced,easilyoverlooked。”
「她胆子很小,不敢公开表现自己,她相信自己很容易被人忽视。」
宓茶脸上浮起了红晕,和煦的阳光将人融化,虽是冬天,可此时此刻,这方阳台上风和日暖,全然都是春的气息。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缩紧了,宓茶对上了沈芙嘉的眼睛,她们相互对视,缱绻凝望,最后,宓茶受不住这醉人的温存,她扬起了下巴,吻上了沈芙嘉的唇。
啪嗒——
那本《金『色』日记》滚落在地,当宓茶在她的怀里时,沈芙嘉的手忍耐不住不触碰宓茶。
她松开了手指,任由书本落地,转而抚上了宓茶的脸庞。
“唔……”
不管宓茶如今是否敢在公开场合表现自己,她都不会忽视她。
她是如此的爱她,爱到忤逆了自己本『性』,破开了冰天雪地,将这抹和冰雪格格不入的阳光深深植入了心田。
“嗯…嘉嘉……”宓茶瞌眸,她勾着沈芙嘉的脖颈,偏着头,把自己送入她的口中。
牧师少女的眼中泛起了氤氲的水雾,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痴『迷』欢悦,只能让自己尽可能地和沈芙嘉相贴,让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亲吻,原来是这种感觉,桃花酿的滋味,不凶不烈,只晕乎乎的甜。
“茶茶、茶茶……”稍一分离,沈芙嘉便情不自禁地叠声去唤宓茶的名字,她脸上薄红一片,拇指划过宓茶染了水雾的眼角,那里如丝而妩媚,远比隆冬的腊梅还要『迷』情三分。
这世上最美的眼妆,不过是女孩的眼中有了她的所爱之人。
“发什么情。”
可惜,一声恶声恶气的抱怨声打断了两人的亲昵,宓茶一颤,连忙低头,害羞地避开了和沈芙嘉越来越滚烫的对视。
柳凌荫单手叉腰,从后面的卧室出来,踢了踢两人靠着的懒人沙发,“沈芙嘉,把你上周买的真题卷借我,反正你写完了对吧?”
沈芙嘉被人打断,心情不悦,她抱着缩在她怀里的宓茶,淡淡地回望了柳凌荫一眼,“自己拿,在左边抽屉。”
“你也不用态度差那么大吧。”柳凌荫嘁了一声,对宓茶和对她完全就是两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