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嘉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取下了扎头的圈,躺在了宓茶膝前,“不管她,我们睡我们的。”
这半个月来,沈芙嘉屡次被闻校长针对,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到三倍,为了这场比赛,她更是全力以赴,反复和严煦商讨对策。
所有的辛苦终于在今天有了回应。
她筋疲力尽,躺下之后,倚在宓茶的胸前,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茶茶……好香……
两个半小时是学校给予狂战士缓和修复的时长,严格来说,狂战士在狂之后需要六个小时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进行一次狂。
不过午的训练不是极限挑战,强度并不算大,学校等狂战士恢复六成体力之后,便将队伍带去了5。
在对抗赛结束之后,接下来的时间,这里将是他们训练的常用场地。
女生们跟着李老师,一路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环境,比赛的压力卸下,在基底里闷久了,她们像是一群春游的小姑娘,新奇地看着四周的草草树树,这样的深山在大都市里可不常见。
从3赶到5的训练地点,队伍花费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午三点半,老师们确认学生都带到之后,停了脚步。
宓茶仰头,她们位于一处山谷之中,面前是一块矗立的陡坡。
不算完全垂直,约有八十的坡度,五六十米之后有一块较为平坦的顶,璧上长着一些顽固的树,稀稀落落地横在璧上。
“在宿舍楼训练了那么久,现在该轮到实『操』了。”李老师拿出了他们熟悉的黑『色』安全背心,“没有安全绳,真摔来,这件衣服也起不了什么保护作用,就是给你们一个心理安慰。”
学生们沉默,李老师有时候说话直得令人指。
她拍了身后的陡坡,强调道,“看清楚了,这不是垂直的,来的时候一定注意下身用力,用脚来控制住速度和方向,再闭着眼睛秤砣一样地摔来,你们就会被砸成肉饼。”
宓茶恍然大悟,原来中午不让他们回去,就是为了直接来这里训练。
她左右看了,果然四周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
真实的野外、真实的攀岩,老师们动真格了。
“这里介绍一件新的暗器。”李老师手腕一抬,从储物器中拿出了一支和弩箭架构有些相似的器具,器具的顶部有一支类似娃娃机的金属爪子。
“这个叫做飞爪,共四趾,前三后一,起源不祥,盛行于唐宋,现在改进之后,主要作为攀爬工具。”李老师将飞爪对向了身后的陡坡,她瞄准了离地最近的一颗横树,扣下了飞爪的扳机,飞爪的爪部顿时『射』出,在爪后是一截金属绳索。
爪部飞『射』出去时四趾张开,当中央的感应器触碰到了树后,四趾便立刻收拢,李老师自下方一扯绳索,四趾便收得更紧。
在古代,这是一种常用的杀人暗器。
宓茶看得一愣一愣的,难怪李老师从前和她说,只要坚持来,一个月后她会有脱胎换骨的提升。
谁能想象,一个月前,俯卧撑最做八个的一名牧师今要飞檐走壁了。
在飞爪扣住横树之后,李老师双臂一用力,借着绳子,脚尖点壁,瞬间便跃了去。
这一窜有将近七八米。
她上去之后拉着绳子滑来,落地后再一按扳机,飞爪的四趾便自动张开,从树落了来。她对着学生们道,“雨漏管你们已经很熟练了,今天主要训练飞爪的使用。这一只飞爪的绳长一百米,但弹『射』范围只有十米,在十的范围内,可以凿穿石板、水泥,当实在没有固定点时,你们可以将它『射』进山壁之中。”
讲解完毕,她低喝一声,“队长!”
沈芙嘉立刻出列,“到!”
李老师将飞爪抛给她,“。”
从上周周五开始,宓茶、严煦和陆鸳三名法科生也了雨漏管,学生们刚刚对攀楼得心应手,紧接着就被赶去了爬坡。
在接触新项目的时候,照例是队长打头,其次是攻科生,最后才是法科生们。
宓茶站在底,巴巴地抬眼望攀岩的沈芙嘉,沈芙嘉第一次使用飞爪,爬得有些磕绊。
她挂住了李老师示范时的横树,站在横树后,便仰头四处寻找新的落脚点。
所幸,这座坡不至于太过陡峭,整体成友好的正弧,沈芙嘉花了将近二十分的时间才爬到顶端,李老师也不催促。
来容易些,她用飞爪抓住了顶部的一块岩石,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下方,慢慢地从落下来。
反反复复的攀楼训练令学生们克服了高度的恐惧,此时五十米的高度也不至于太过害怕。
飞爪的绳索长一百米,这一百米便是为了落所设计;而弹『射』的十米则是为了向的攀岩。
坡高五十,这把飞爪绰绰有余。
沈芙嘉落地之后,李老师稍一点头,一名是慕一颜。
身为刺客,慕一颜对飞爪并不陌生,完成得比沈芙嘉熟练许多。
随后是秦臻、付芝忆。
有了两周的攀楼训练,这道爬坡不过是变了形的题目,用的公式和从前别无二致,几名攻科生们的动作算不行云流水,但也都完整地完成了来。
轮到童泠泠时,宓茶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半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错觉,她总觉得童泠泠午的脸『色』很难看……但她几次询问,童泠泠又都明确表示,她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一分钟而已……确实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宓茶这般想着,可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童泠泠从付芝忆手中接过飞爪,按照慕一颜所走的轨迹向。
有三个人为她打样,童泠泠在位置的选择上不需要花费精力,按部就班地照着别人走过的路走就行。
宓茶抬头望着她,见童泠泠的动作依旧敏捷有力,比沈芙嘉还迅速地抵达了坡顶,她这才稍微安了心。
看样子童泠泠是真的没事,毕竟才只是一分钟而已。
童泠泠到了山顶之后,浅浅吐出了口气,她将飞爪固定在岩石上,正要去时,脚跟忽地一晃。
她眯了眯眼,三点半的太阳晃得她眼睛晕。
咽了口唾沫,童泠泠拉着绳子向,攀楼她已经练过无数次了,这一回的坡还有弧度,去更加容易些。
她甩了甩头,甩去脑中的眩晕。
再几分钟……再几分钟,她下去了,今天的训练也就差不结束了,回到基地后可以好好休息。
踩着身后坡上突出的石头,童泠泠慢慢朝而去。
现在已经是五月初,距离训练结束不到十天,过完这几天……过完之后……
当踩去一根横枝时,童泠泠忽地眼前一黑。
那一刹那,她什么都看不见,全身从头到脚的悉数没了知觉。
这样的黑暗她不知道持续了久,似乎只是短短一个瞬间,到她回之后,就听见一片惊叫,自己被什么人抱着,横躺在了谁的臂弯里。
不……最后几天了,只是最后几天而已!求求不要让她就这样退出离开……
她努力睁眼,可纵使知觉恢复,双眼之外依旧是模糊一片。
很快,她再也支撑不住清醒,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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