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不要着急。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是袁禹默的对手。”她道,“你放心,未来二十年内,我们和禹国的纷争不会停。”
“汉国因为我们的劝说,夺下了禹国两个省份。上个月,我们在禹国一直推行的粮食援救计划大致成功,大豆、玉米和水稻的市场占领率达到了67。”
“禹国的能力者被我们和汉国消耗不少,江氏林氏又不回去,未来我们的占领率还会越来越大。”
“禹国和我们之间埋下的仇恨太多了,以姬方缙的性格,不会忍气吞声、坐以待毙。”宓茶道,“只要禹国和我们发生冲突,袁禹默定会出现。
“她实力强大,姬方缙又容不下她,只要是战争,就一定会派她上场,届时你的机会就来了。”
“我没法给你增幅,泠泠,你只能靠自己。”宓茶离开了监狱,“利用好和平期,尽快强大起来吧。”
她走后,童泠泠从膝上抬起了眼眸,余光望向了宓茶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宓茶刚出门,就遇见了平陵。
“平将军,”她惊讶道,“您来这里做什么”
平陵冲宓茶行礼,有些不好意思地嗫语道,“我来看看童泠泠,给她送点东西”
两人在尧国并肩作战近十年了,宓茶不作它想,让开了路,“您请。”
想起童泠泠,宓茶也没心思去玩那顶王冠了。
她回头看向落地窗后的雪景,低声叹道,“快要过年了,大家都抽个时间去看看泠泠吧。”
听到这话,慕一颜也不骂北清了,她眼眸微移,担忧道,“她会想让我们看么”
那也是个极其要强的主。
沈芙嘉道,“柳凌荫昨天已经去看过她了,她的状态还不错。”
“什么,”宓茶和慕一颜惊讶道,“她又去看童泠泠了”
自从童泠泠入狱后,看望她最多的人便是平陵和柳凌荫,柳凌荫几乎每周五都会去一次监狱。
不知是因为知道了童泠泠的身世,还是因为两人同为重型火系拥有了组合技,总之,在大家回过神来后,她们的关系就微妙地亲密了起来。
说是亲密,其实并不贴切,毕竟这两个人永远不会一起做面膜、一起互相刮腿毛。
柳凌荫和童泠泠的相处气氛非常冷淡,偏偏又十分默契,像是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特殊战友情。
“说实话,我感觉来到尧国以后,凌荫就变得不一样了。”慕一颜点着下唇,回想道,“在来尧国前,她嚣张得没边,现在却有点芝忆大学时的样子了。”
这点几人感同身受。来到尧国后,柳凌荫突然沉淀了下来。
“她现在很少去奢侈品店大肆购物,也不常去美容院了。”慕一颜寂寞道,“都没有人可以陪我了。”
沈芙嘉笑道,“现在你也没有去美容院的时间吧,附近的美容院也大多关闭了。”
宓茶将皇宫面积大幅削减,又封了外资,改建了大使馆,整个帝都的城市规划大改了一遍。
原来尧国的会议全部都在皇宫内举行,因为天子不能随意出宫,所以行政办事处都汇集在了皇宫内。
今时不同往日,除了枢密院设在了王宫内,其他大型的朝会另建会堂,位于王宫西南方。
皇帝的朝会,大臣们是不能坐下的,郁思燕和沈芙嘉都认为应该保留这一点。
这是展现君权至高无上的一种手段,但宓茶觉得没有必要。
一场会议下来也许半天,也许一整天,从前常有大臣们在会堂上昏倒的例子,因此设置了坐席。
尧国原先唯一的空军基地就建在帝都的郊区。
宓茶带着付芝忆去察看以后,将周围的建筑拆迁,以巴城空军基地的规格,扩建了帝都空军基地。
总而言之,需要改建的东西很多,自战争结束以来,帝都的土木工程就没有停过片刻,造成了极大的开支。
正是百里族最缺钱的时候,帝都的改造费用压得整个百里族喘不过气。
但他们没有办法延缓,一旦过上个年,帝都的经济水平将大幅提高,拆迁的费用会五倍、十倍乃至二十倍地往上翻。
“说起美容院”慕一颜担忧地看向宓茶,“北清那边的牧师院到底该怎么办啊。我们自己的弟子倒还好说话,可那里有六成都是被我们从其他国家的牧师院里派遣过来的,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每天都在对我们施压。”
宓茶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尧国再也经不起战争了所幸留清的牧师们并没有受到安全威胁,只是无法离开北清而已。”
“这样,”她对慕一颜和沈芙嘉道,“统计一下留清名单,我们把北清少给的那部分工资补贴到他们家人身上。”
“那不是白给北清打工吗”牧师院的所有盈利都归了北清,牧师院里的牧师也都是他们送过去的,现在还要让他们帮北清发工资,“凭什么呀。”
宓茶无奈道,“凭人家强大,我们惹不起呀。”
“难道就一直这样给北清打白工吗”慕一颜问,“我们的人要一辈子留在异国他乡”
“你放心。”宓茶的指尖点在了王冠的宝石上。和玉不同,再高级的宝石触碰起来也是冰冷的。
她望着宝石,那如血的宝石里亦显出了她的面孔。
宓茶开口,轻声道,“这次访清所遇种种,我是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