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由衷的感激，对方是个实诚人，一般人谁会给你讲这些东西，还讲得这么详细。

虽然这里面许多东西曾经爷爷也给他讲过，但是学无止境，时代在进步，古董行业也在进步，特别是造假技术如今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

能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

接下来两人又在摊位上转了起来，都想捡漏，却发现真的实在太少。

“哎，看了一圈没什么好东西，现在真的古董太少了。”

徐掌柜叹了口气，两人腿也有些走累了，在大街上停了下来，刘松文这时候买了几瓶水过来，三人连忙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比起两人的牛饮，江歌却是一边慢悠悠喝水一边开起了赤瞳，瞬间万物在他眼中清晰了起来，原本不可见的东西此刻也得以看清。

赤瞳，乃是异术，能看清虚妄直达事物本质。

此刻在他眼珠里，那些摊位的物品又一条条的虚线构成，五颜六色，那是物品的成分颜色，而每件物品上却有一丝丝灰蒙蒙的雾气，那是岁月之气。

古物历经朝代更替沾染了岁月之气，灰色气息越浓厚代表沉淀越久，越有可能是古董，这就是赤瞳的不同之处。

天生为鉴宝而生！

“咦！”

突然，喝着水的江歌眼睛一亮，他发现了一处气息浓厚的地方，那里好几件物品都有凝结的灰色雾气。

其中一件更是浓厚！

隐隐透出一股不同，似乎有种东西在召唤他，想要破土而出。

他连忙拿着水瓶走了过去，坐在摊位前的是个穿着朴素的瘦子，眼睛一转一转的，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路过的客人。

“老板，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他装作不经意的蹲下身随手拿起一个木梳，做的十分精致，模样很是老旧，明显很现代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一样。

“你管他哪里来的，爱买不买。”瘦子看了他一眼，一脸不满，似乎并不在乎态度吓走客人。

“江兄弟，你这话可问错了，古董行里有个规矩，不问出处，你可是犯了忌讳了。”

这时候徐掌柜也带着刘松文走了过来，一来就笑着提醒江歌。

江歌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忌讳，他看到好东西一下激动有些着急了。

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接触这行，不太懂。”

“算了你随便看，年轻人学着点，别连话都不会说。”瘦子不在乎摆了摆手。

“咦…老板这货色不简单啊。”

这时候徐掌柜却耐心蹲了下来，也发现了此处物品的不同，不像一些摊位上的东西一看就是假货，在他看来这些东西有些“真”。

他此刻手上拿着一个烟斗，上面刻着一些花草，没什么亮色却显得古朴大气，一下就吸引住他的目光。

“江兄弟，你这眼神，真是我的福星啊。”

徐掌柜狠狠拍了拍江歌的肩膀，语气有些兴奋，如果他没有看错手中这件烟斗是几百年前的古物，上面的雕花很有唐代的气息。

他又拿起一个青铜杯，脸色又是凝重了起来。

“老板，这青铜四脚杯怎么卖？”徐掌柜装作不经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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