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orrowisanotherbeautifulday……”
为了第二天的英语测验,熬夜复习也许是每一个普通学生的习惯。我就是这样的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在一所普通的大学里,为了以后的薪水拼命地……背单词。
连续熬了四晚眼看就要复习完毕的我站起了身想去喝水,可刚离开椅子,就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噗通”倒在了宿舍的地上,耳边舍友们打120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我闭上了眼。
再一睁眼时,我便身处于一个巨大的宫殿中。一个只穿着件短裤的人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面前。
当时我就傻了:这大叔和小时候画册上的阎王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是本人?”我心里一阵发毛,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只见这阎王慢悠悠地开了口:“你就是刘令尘?”我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你就是刘令尘??”阎王的声调提高了些,想到小魂儿还在对方手里,我以为哪里得罪了他,吓得我冷汗直流僵硬地再次点了点头。这大叔突然发出爽朗的笑声。“原来你就是刘令尘啊,”他笑着说,“有一回小白去人间察看,发现地上有本历史笔记,看着没人去捡就带回来了。你小子字写得不错啊,工工整整的。”我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丢了一本笔记,回头去找时却找不到了。听到阎王夸我字写得好,我还以为是打算让我到留在这地府当个抄公文的。我脑子一热硬着头皮就说了一句:“字写得好是应该的,好好学习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大叔突然不说话了,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哪知阎王突然拍手叫好:“好,好一个传统美德!多亏了你那本笔记,我才知晓了这五千多年的故事!”然后转过身招呼来一个小吏:“把令尘小友送去一号门吧。”只见那小吏一脸疑惑:“大人,这不应该是给……”“我说去就去!怎么能亏待了小友!”阎王怒吼,那小吏只得乖乖地带我去了那所谓的“一号门”,然后神秘兮兮的说了句“大人稀罕你你要懂得享福哦”就把我推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感觉后背酸痛,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掉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里。“这是哪啊?”我走出了院子,迎面撞上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着实矮小,可我却可以和他平视。“奇怪,这里的人是巨人吗?”我低头一看,呆了:
小孩??????我成了小孩??????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熬到成年,转眼间又成了个十岁的小孩,我的心里波涛汹涌。这时那老头儿急急的开口了:“少爷您才刚在院子里玩了没一会儿,怎么又往外面跑啊?夫人说了,要您今天背下院内墙上那三首诗。”我一愣,又找回了以前那种充满任务的感觉,一溜烟跑进院内。只见墙上赫然写着三个诗名:”静夜思“”望庐山瀑布“和”渡荆门送别“。我顿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对老头儿说:”这几首诗我早就背下来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那老头儿瞪大了眼,突然就发了疯一般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少爷您说您有这样的记性为啥以前不用呢?老爷夫人一直都在发愁啊!“我一把推开他:”小声点,我还会其他诗。“老头顿时也来了兴致,非要我给他再背一首。我无奈地继续背起来:”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小石潭记!“”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桃花源记!“”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岳阳楼记!“”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醉翁亭记!“……
我与老头的一唱一和,使得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叽叽喳喳起来,”刘家这出才了啊“”我就说令尘少爷不是废物吧“的声音此起彼伏。巧了,在这个世界我也叫”刘令尘“。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令尘哥哥……”一个小女孩向我跑来,撞在我怀里。“不是说好今天来看人家的嘛,怎么在这里背诗啊?不会又挨罚了吧?太刻苦就忘了月月了嘛?”眨巴着的大眼睛让我一时语塞,“我只是背着玩而已啦,背着玩。”“背着玩?!”人群里传来惊呼,“这叫背着玩?!”
“不愧是才女林玥月啊,也许只有令尘公子配得上了。”“就是就是。”人群又炸开了锅。我赶忙拉着林玥月走远来到她家。
来到林家门前,我停住了脚。“怪不得两家走得这么近,一个刘右丞相府,一个林左丞相府。”我惊叹自己的身世。林母笑着端来一盘点心,林玥月抢先一口吃下一块。可我却并未着急,因为我从这口点心里尝出了食材的种类和比例。“或许以前世界里的米其林大厨才做得到吧。”我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打算用实践来检验下自己的能力。
端起锅,放上油,左右翻煎,林玥月跟在我身边看得出了神。等到林母赶来时,一盘还热乎着的蛋黄酥已经摆在了林府园中的桌子上。林母惊了,林玥月也还没缓过神来,我也一直看着这盘蛋黄酥,不敢下手。
三人的手同时伸向了盘子。
在入口的一瞬间,林母的眼里似乎是有了泪花。“令尘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下厨就能做出美食的人!”她连续强调了两个“第一次”,林玥月也紧紧抱住了我,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心里犯了嘀咕:“就一盘蛋黄酥,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