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面色黢黑中,颤抖着招呼几名同伴,快速没入人群中。
“要不了多久,等羽哥崛起,你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些话,他自然是不敢当着此刻宛若老虎般的龙家大长老说出。
那股结丹后期的威压怒吼,便让他们几个筑基存在,难以忍受,气血混乱,头昏脑涨,耳膜几乎破碎。
“回去告诉大长老和羽哥,秦牧联合龙家欺负我们。”
秦宽催促几人离开,却独自隐在人群中,他要看看,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少主,接下来的好下场。
他和秦少羽,曾同气连枝,是那时的秦牧,经常“关照”的秦族子弟之二。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龙家大长老,看向秦牧,形象威严,虽然花甲,依旧器宇轩昂。
周围之人,沉默无声,带着对强者的恐惧,以及怜悯的目光,看向秦牧。
“如果龙家堂堂大长老,也是不分是非之人,那我秦牧今日,便与你一战!”
秦牧取下挂负背后的铁剑,面色平静地开口。
口舌之争,也得有人愿意去听,多说无益,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
“好,好一个秦族逆子。”
龙家大长老怒极而笑,一身灵气鼓荡,衣袍无风自动,散发出强大的气息,这是即将出手的征兆。
……
“这个秦牧,虽说快废了,真的很狂妄!”
“想要令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莫说现在,就算是巅峰时,他也不可能是龙长老的对手啊!”
……
“龙长老,且慢!”
却是清朗的声音传来,压下了细碎的议论,一名白衫青年,身后跟着两名戎装护卫,从分开的人群中走来。
观此人容貌,称得上少年美男;观其风度,倒真如水边柳树,翩翩而立,不染尘埃,颇着书生的儒雅。
“张贤侄?”
龙家大长老,微微一惊。
“龙叔叔,这里发生的一切,前前后后,微侄都看在眼中。”
张百忍,城主府少主,紫云城年轻一代,齐名于秦牧的存在。
啪!
他打开一把折扇,露出温和礼貌的微笑:“不知道龙叔叔,肯不肯听微侄讲述?”
“嗯,贤侄有礼了,至于多余的话,倒是不必说了。”
龙家大长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我龙家今后,绝不会再有子弟,在紫云城内,寻衅滋事。”
“龙叔叔言重了,其实……”
张百忍连忙抱拳。
“好了,贤侄不必再说。”
龙家大长老转身,扫了一眼龙天等人,吼道:“一群废物,就算是爬,也得给我爬回龙家。”
说罢,袍袖摆荡中,他转身离去。
“都以此为鉴,紫云城禁止私斗,都散了吧!”
张百忍笑着看向四周,倒是没有人有违逆的意思,人群纷纷,如同潮水一般散去。
龙天四人,也相互扶持拉扯着,哼哼卿卿地离开。
“你们也回去吧,回禀城主,我会看住此人。”
“是,少主!”
张百忍身后,两名戎装护卫,抱拳中,踏步离去。
黄昏已尽,夜幕垂落,千灯夜市!
“秦兄,别来无恙!”
张百忍笑着,向秦牧抱拳。
“不一样了!”
秦牧看着眼前人,这是在紫云城年轻一代中,与他交手多次,平分秋色的存在。
城主府,实力本就强大,其余三大家族也少有涉足他们的地盘,张百忍与秦牧,冲突自然很少。
他们不打不相识,算得上是秦牧唯一的知己好友了。
“秦兄下手真狠,不过以后,来找事的家伙,估计会很少了。”
“迫不得已,只能如此!”
秦牧回道,一脸正色,“看住我,是什么意思?”
“哎呀,秦兄,以你如今处境,一定会有人找你惹事。这不,我提前向父亲建议,才被允许出府,例行公事啊。来得及时吧,嘿嘿!”
这一刻,张百忍独自面对秦牧,倒是显得有点油滑事故,哪里还有一丝书生的儒雅。
“你是想念宜春楼那几位俏姑娘了吧,找借口出来溜达?”
“唉,哪里哪里,那几位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做正经生意的美人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确实不想与龙家大长老动手,方才多谢了!”
“那个老头挺猛……哎呀,洒洒水啦,走,去宜春楼喝酒,我们好好聊聊。”
……
最终,张百忍却陪同秦牧,来到了紫云城东街尽头,剑阁高达七层的高楼前。
“你一点都没有金丹破碎的样子,但你身上,却是没有一丝金丹境的灵力波动,我很好奇啊!”
“走吧,以后你会知道的。”
秦牧和张百忍,前后踏入了剑阁中。
在步入剑阁瞬间,秦牧目光一凝,脸上一抹冰冷之色,转眼消失。
“竟然,是剑阁!”
他心弦起伏,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此刻踏入这里,心中却升起一股仇恨和杀意。
剑阁内,四面皆是挂剑的墙壁,唯独正中间,是一个柜台。其内一名女子,姿色身段俱是绝佳,抬起头看向二人,露出惊喜之色。
秦牧和张百忍,都是成名已久的年轻强者,自然是剑阁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