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邪门了!”
“这玩意是怎么弄回来的?榕生,是你悄悄带下船的?”
我赶紧摆手说:“叔,这咋可能?”
“人家塞进菊花里的珍珠项链都带不出来,这么累赘的一个瓷罐,我咋能给带出来?”
梅叔一听,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又指着行李箱里的瓷罐问道:“榕生,你确定这瓷罐,就是咱们在阿瑜陀耶货船上找到的那个?”
我说:“基本确定,您看它这造型,还有封口的镶金边,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再说你闻一下,上面还有一股海腥味呢。”
梅叔点点头,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使劲抽了口烟,说:“这下真是邪门了,太邪门了!”
我也知道邪门,也知道事情变得有点难办,可到底怎么解决,我又没个主意。
我问梅叔:“叔,要不要把这事和波哥说一声?看看他怎么处理?”
梅叔点点头,说:“嗯,还是和他打声招呼吧,咱们在泰国人生地不熟的,对这个瓷罐也不了解,不知道它到底是个啥东西,不如就让晓波去处理,能出手的话,尽量把这玩意出手了,哪怕报酬都归他呢,总之这玩意我看着有点瘆得慌。”
我说我也是,而且我带着这瓷罐的时候,总能梦见一个小孩对我笑。
梅叔一听,连忙摆手道:“别胡思乱想,这都是心理作用,蒋勇光不是说过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只有人自己吓唬自己。”
我点点头,说:“对。”
说完就出门去找于晓波。
梅叔也不敢一个人和这瓷罐待着,也跟我一起出门去找于晓波。
结果我们在别墅转了一圈,只见到几个泰国本地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应该就是于晓波请来的厨师。
至于波哥自己,却是不知道去哪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和梅叔也没有留于晓波的电话,想找他也不知道去哪找。
梅叔琢磨了一下,又给六叔打了个电话,可是六叔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在别墅里等着。
我壮着胆子把那瓷罐“请出”我的行李箱,把它摆在床头,但我却不敢和它靠的太近,就暂时和它保持距离。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听见别墅一楼有人喊我们,但是他们说的都是泰语,我和梅叔不懂什么意思。
我们从房间出去,低头一看,只见是那几个厨师请我们下去吃饭。
我和梅叔打手势问他们,于晓波去哪了。
费了好半天的劲,他们才听懂我们的意思,他们又给我们打手势,让我们先吃,好像说这些菜凉了就不能吃了。
我们没办法,又的确饿得肚子咕咕叫,只好先吃了起来。
这些厨师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菜的确很好吃,他们还特地给我和梅叔开了瓶酒,让我们爷俩吃着喝着。
梅叔爱喝酒,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自从梅婶和小梅姐出事之后,为了找小梅姐的下落,梅叔这段时间就一直没喝酒。
现在小梅姐找到了,梅婶的案情也早晚水落石出,梅叔心里的重担落了地,就彻底放松了。
他端起酒杯,笑着对我说:“来,榕生,今天咱们爷俩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