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更懵逼了:“因为他坏?你才带他来?为啥啊?”
柳萱萱说:“怎么说呢,我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我自认为自己挺聪明的,但都是小聪明,我这人缺乏大智慧,而葫芦就更不用说了,他不管是小聪明还是大智慧貌似都没有,所以这次跟着你们出来我心里是没底气的,我觉得得找一个既有小聪明又有大智慧的人,心还得狠一点,这样才能帮我制衡你们。”
我笑了笑:“所以你意思是,你为了制衡我们,挑了杨大伟跟着我们一起来对吧?”
柳萱萱点点头:“对,我带他并不是说我有多信任他,他对我有多忠诚,只是怕我跟你们在一块会吃亏。”
“那你现在告诉我他可能不对劲,目的是啥呢?”我继续问。
柳萱萱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呢?这傻逼如果真的是内奸,如果真的对咱们有不轨的心思,回头要是害了咱们怎么办?我总得给你说下,让你提前做准备吧?”
我调侃道:“那你干嘛不去找杨大伟问清楚呢,就算是他承认了他是内鬼,承认了后面的船跟他有关系,但他应该也不会害你吧,到时你们两还能联合搞我们,等把我们都搞死了,所有的宝贝就都是你的了,这才符合你柳萱萱的作风嘛。”
我这话一出来,柳萱萱直接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我柳萱萱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不然呢?”
“滚,老子好心过来给你提醒,你居然这样说我,我承认之前我确实是有点坏,但现在我都跟你合作了,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怎么可能会动坏心思呢?”
其实咋说呢,柳萱萱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她之所以给我报信,并不像她说的这样,什么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动坏心思,无非就是她在心里权衡利弊,觉得我们比杨大伟更靠谱,我们跟杨大伟比的话胜算更大,所以才选择我们的。
如果杨大伟的胜算大,杨大伟跟葫芦一样对她很忠诚的话,她肯定会坚定不移的选择杨大伟。
不过人家毕竟现在选择我们了,也来给我报信了,我也得给她一点甜头和鼓励。
我笑着说道:“嫂子你别生气,我就是逗你玩呢,你都好心来给我报信了,我还能说你坏话啊,那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你可不就不是东西嘛,真是。”
“行了,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说正事吧,你亲眼看到他放鸟了是吗?”我问。
“对,亲眼看到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给后船放的?”
柳萱萱说:“他放了之后,没多久那鸟就飞回来了,而且直接钻进了他袖口里就不见了,如果是往大陆传,那一时半会能回来吗?离着咱们最近的就是后面这条船嘛。”
“那你看到这只鸟传了几次信了?”
柳萱萱说:“两次,第一次我没当回事,以为是不小心有只鸟掉在甲板上,他捡起来放飞了,但是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明明他已经放飞了,怎么这鸟又回来了呢,后来我见他在鸟的腿上缠上了纸条,那时我就明白了,这估计是个跟信鸽一样的鸟儿。”
这个鸟儿,其实我在我家古书里也看到过记载,是一种叫做“雀鸽”的鸟儿,这种鸟儿只在太行山山脉的深处生活,大小一般如人的大拇指,特别容易被驯服,而且不会叫,喜欢钻在人的袖子里或者裤腿里,这种鸟的方向感很强烈,在古代一般用来传信。
唯一的缺点就是飞行的速度不像信鸽那样可以飞好远,只能飞最多十公里远就得停下来休息,所以只能进行短距离传信。
而我们跟后船的距离只有几公里,也在雀鸽传信的范围之内。
我点点头,对柳萱萱说道:“那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杨大伟确实有问题,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派这么一个船跟踪咱们,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