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远没放过收割军功的机会。
他带人狂追数里,发泄着数日来的憋屈。
直到马匹体力耗尽,眼前再无敌军,才停下来。
“呼、呼。”
众人大口喘着粗气。
战马也低垂头颅,哼着鼻子。
秦远翻身下马,躺在黄沙上。
看着面板上九十点军功。
他纵声大笑。
“哈哈哈…”
天空湛蓝,白云朵朵。
“哈哈…”
其他人也都笑逐颜开,压在心头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
现在他们距离天山只有五六十里。
全速之下,半个时辰就能到。
而天山巍峨险峻,一般军队不会进入。
所以只要他们进入天山,就再也不用担心被大军围剿。
这么短的时间,吐蕃军也根本来不及在天山前组织第二波拦截。
他们,终于逃出生天!
“还有多少人?”
秦远起身。
方才一战,虽然结束的快,但他们也有些损伤。
“我们轻伤二人,阿迪勒他们死了六个。”
张牧点了一下,向他汇报。
阿迪勒脸上有些悲伤,这些人跟他走南闯北十数年。
还从没有一次损失这么多。
秦远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至少我们大部分都活下来了。”
“是啊。”
他抬首望天:“这种会要命的生意,我再也不做了!”
看天色还早,秦远安排道:“休整一下,我们稍后就出发,到天山再找地方歇息。”
两刻钟后。
马匹恢复的差不多,他们再次踏上征程。
张牧骑着战马,悠悠来到秦远身旁,神秘兮兮的问道:“远哥,我们还去搞马吗?”
秦远面带微笑:“去那里看看情况。”
半个时辰后。
天山脚下。
牧草丰茂,河水清澈。
秦远抬头望去,冰峰雪岭,连绵不绝。
“真是块好地方。”
他下马洗了把脸,冰凉的河水,扫清多日疲惫。
喂饱马匹后,秦远指向一条曲折小路。
“进山吧。”
山路曲折难行,还好他们现在一人三马,能勉强行走。
一直到深夜,才来到天山另一侧,汗腾格里峰不远处。
“噤声。”
银月高悬,空气清冷。
远处山脚下,军帐连片,篝火众多。
秦远目测了下,应该有二三百人。
“你们在这待着,我去前面看一看。”
他换了一身深色牧民服饰,准备离开。
“你去那里干什么?”
阿迪勒有些疑惑,明明绕过去就可以了,干嘛要去招惹。
秦远神秘的说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做。”
见阿迪勒还要再问,张牧满脸坏笑的拉着他:“阿迪勒,你先别问这么多,等下你就知道了。”
秦远躬着身子,在草丛中穿行。
片刻便来到吐蕃军帐附近。
此时夜已深,寥寥几个守夜士兵,正不停打着瞌睡。
显然,他们没想到在这深山峡谷中,会有敌人出没。
秦远稍稍起身,借着火光看到战马所在位置。
百匹高壮骏马,在军帐东边粗木栅栏中,或躺或站。
还有几匹正无聊的甩着尾巴。
它们通体暗红,身材健硕,神骏无比。
确是龙马无疑。
秦远面容冷厉:“被你们吐蕃追杀这么久,今天我就来收点利息!”
不过行事前还要安排一下。
他缓缓退回自己人所在位置。
黑暗中,张牧见他回来,迫不及待问道:“远哥,怎么样?”
秦远擦擦身上露水:“防备松懈,可以下手。”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阿迪勒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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