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龙马披甲,不单纯是为了防护,更重要的是遮盖它们的样貌,以免被人认出。
“遵命。”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找到桑贾尔。
“桑贾尔,你知道汗腾格里峰吗?”
“老爷,我知道,从这骑马一天就到了。”
“嗯,知道就好。”
秦远掏出安西军腰牌,还有一封信。
让桑贾尔七天后,带着干粮,去汗腾格里峰下旁边的峡谷等人。
并告知他陈刚外貌,接到人后,将腰牌和信交给他即可。
当初约定十五天,秦远估计自己应该赶不回来。
只能将此事交托给桑贾尔。
“明白,老爷,我都记住了。”
桑贾尔把信和腰牌贴身藏好,认真点头。
秦远拍拍他肩膀:“很好。”
傍晚。
群星之下。
三百余骑兵整装待发,马蹄都包裹黑布。
秦远缓缓策马巡视。
他一身黑色锁子甲,头顶圆盔,腰挎长剑,座下龙马也被黄色兽皮包覆。
这次没有用陌刀和安西军甲,其余安西军也与他同样装束。
因为此次行动,是葛逻禄的内战,与安西无关。
他不想因此给安西军带来无谓的仇恨。
“出发,过河!”
秦远手指远方,目光冷厉。
“遵命!”
同一时间。
阿拉湖畔。
踏实力明军帐。
踏实力明一身黑色玄纹重甲,端坐案后,仔细阅读手中信件。
他满头短发,瞳孔略小,眼神如狼般凶狠,脸颊暗红,鼻下的胡须极其浓密。
“来送死,那我就收下了。”
踏实力明低声自语,随手将信件丢进火盆,看着它燃烧殆尽。
二个时辰后,午夜。
“将军,我们已经前行一百二十里,根据以往情报,再走三十里,就是胡勒根驻扎的位置。”
腾格尔策马走到秦远身旁,汇报军情。
秦远思索片刻,开始部署。
“岱钦!你带三十人迅速前进,为我军斥候。”
“朝力泰,你带一百人跟在岱钦身后五里,碰到大股部队,及时出手。”
“其余人等,随我前行!”
“遵命!”
众人沉声应诺。
一刻钟后。
二名斥候回返。
“将军,已经探明,胡勒根依旧驻扎在前方,岱钦大人在抵近观察。”
“有多少人马?防备如何?”
“约有千人,没有发现他们的斥候在外巡查。”
“知道了,回去告诉岱钦,让他自己小心,不要暴露。”
“遵命。”
斥候策马离去。
秦远面沉似水,抽出腰中长剑,月光映照下,剑身寒光闪烁。
“所有人,检查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半刻钟后。
秦远已隐约望见军寨火光。
他们如幽灵般无声靠近,现在离敌军营寨只有三里。
岱钦悄然来到秦远身旁。
“将军,敌军防备松懈,没发现我们。”
“很好。”
“所有人,列阵!”
“岱钦,带一百人为后军。”
“腾格尔,带一百人为中军。”
“其余人等随我为前锋,每军间隔三百米,准备冲锋!”
“遵命!”
“冲!”
秦远高举手中长剑,策马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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