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远要做的,仅仅是派人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再让陈刚对为数不多的老手加以指导。
筑城速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照这样下去,顺利的话再有一个半月城墙就将完工。
比陈刚预估的速度快了近一半!
“如此说来,这钱无需给出去,就已让他们劳而不怨,朝耕暮耘?”
白居易抓住了重点,不停捋着胡须,眼神震惊。
这种操作,别说见,他听都没听过!
“哎,白拾遗此言差矣,非是我不给,实在是那些领主太过残暴,若是知道他们手中有余钱,必会想方设法拿到自己手里,我这也是权宜之计,何况筑城的数十万两黄金我都出了,怎么会差他们这点。”
“哈哈,将军说笑了,白某怎会怀疑将军的胸襟。”
白居易展颜一笑,将秦远的办法牢牢记在心中,问道:“将军此法甚妙,不知能否外传?若是可以,白某回京师时,便将此法献于陛下,若是不可,那便罢了。”
他的官职左拾遗,就是专管谏政,碰到这种于国有利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献给唐皇,然后在大唐推行此策。
“当然可以,白拾遗请便。”
秦远没有敝帚自珍,这只是一个思路而已,一经用出自然会为人所知,完全没有保密的必要。
“将军,这位是?”
陈刚远远望见秦远,策马赶来想要汇报筑城事宜,却被他身侧气质儒雅的白居易吸引住目光。
“这位是长安来的贵人,大唐左拾遗,白居易。”
秦远和声为两人介绍彼此。
“这位是大唐安西军老兵,郭昕大都护的亲卫,陈刚。”
“长安来人!失敬失敬!”
陈刚眼神一亮,抱拳行礼。
“不敢当,陈老戎守西域数十年,身经百战,杀敌无数,白某实在敬佩。”
白居易抱拳还礼,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凝眉问道:“您是当初留守龟兹城外军营,照顾伤兵的陈刚?”
“正是,白拾遗如何知道?”
“我前几日在北庭城,与郭都护交谈时,他曾多次提起您。”
“哦!那里现在如何了?都护是否安好?兄弟们过得怎么样?”
陈刚双目紧盯白居易,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自从得知安西军退至北庭城后,他无日不为同袍兄弟们担忧,之前从回鹘商人那里只听得只言片语,始终难窥全貌。
如今终于可以找到人问一问。
“暂时还好,但是…”
白居易将北庭近况又讲述一遍。
“哼!回鹘果然没安好心!竟想索要名册!真是该死!”
陈刚怒目圆瞪,脸庞涨红,然后后怕的望向秦远。
“还好当初听从了将军之言,没有回返北庭,否则我安西将再无回转之地!”
“哦?”
白居易听得其中又有故事。
“实不相瞒,我等从龟兹城外逃出生天后,就从大食商人口中知晓了北庭之事,当初我欲回返,幸得将军劝阻,并将回鹘的狼子野心一语道破,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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