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里很不满,但吴清璇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继续出去找人了。
项时初没有继续关注他们家的事,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绣好了一幅《小桥流水》,溪水清澈见底,水波粼粼,底下的石头清晰可见,溪面上一座木桥横跨两边,木桥的结构细节逼真细致,栩栩如生。
项时初绣好之后,自己欣赏了一会儿,便打算收起来,但叶晋在一旁阻止了她,问道:“这幅作品就是你要寄去给别人的?”
项时初点头:“是,寄去给阮溪的,她名字里恰好有个溪字,可真巧。”
叶晋脸上的表情变幻了一会儿,最后有些不太高兴地继续问:“是送给她的吗?能不能不要送?留在家里自己看着也挺好。”
项时初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喜欢吗?”
叶晋有点别扭,但还是点点头。。
项时初顿时笑了,说:“既然你喜欢,那我就不送给阮溪了,不过还是要寄给她看看的,等她看完了就会寄回来。”
叶晋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但眼睛还是黏在那副绣画上。
不管叶晋怎么不舍,项时初最后还是把这幅《小桥流水》寄给了阮溪。
半个多月后阮溪就回了信,她在信里把项时初夸了又夸,把那副作品更是赞了又赞,言语里的惊叹之情溢于言表,最后她还邀请项时初去她的工作室参观,跟她一起交流刺绣经验和手法。
项时初想到阮溪在南方有名的旅游城市,顿时动了心,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好好出去玩过呢,开始写稿之后就更宅了,基本上没离开过家里方圆十里地的距离,继续宅下去,她觉得自己离变成怪阿姨不远了。
于是她很快就决定答应阮溪的邀请,去她那里游玩,哦不,是去参观和交流一下刺绣的知识。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下定决心之后就跟叶晋说了:“叶晋,我打算去阮溪大师的刺绣工作室参观学习一下,可能回去十天半个月的,这段时间,你就要自己解决三餐和家务问题了。”
“在哪里?”叶晋看向项时初。
“什么在哪里?”项时初疑惑地问。
“阮溪大师的工作室。”叶晋回答。
“哦,在南江啊,那里自古以来就是繁华迤逦之地,风景优美、气候宜人,很适宜去游玩,我打算带着项南一起去。”项时初回答道。
“你们两个去不安全,我请假带你们去。”叶晋不容分说地决定。
项时初不赞同地说:“没有这个必要,我会注意安全,照顾好项南,况且我们大概要去十天半个月,你也不能请这么久的假吧?”
“能,最近单位不忙。”叶晋认真地看着她,“我上班这么久还从来没请过假,馆长会答应的。”
项时初顿时没话说了,既然他非要一起,那就一起去吧,于是她立马就爽快地说:“行,那就一起去吧,就当做是一家人的旅行。”
叶晋顿时扬起了嘴角。
三天之后,叶晋果然和项时初姐弟俩一起出门了,他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幸好他身材高大力气也大,否则还提不动那么多行李呢。
项时初就轻松多了,她主要就是看顾好项南小朋友。
“哎哟,一家人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哪里啊?”一个邻居看见了三人的模样,忍不住好奇地问。
项时初微笑着回答:“去南江出差,叶晋不放心我们姐弟俩出门,就一起去了。”
“这出差还能一家人都去呢?小叶也太惯着你了。”邻居打趣道。
“哈哈,你说笑了。”项时初说了一句,就牵着项南赶紧走了。
去南江要坐一天的火车,项时初不缺钱,叶晋也不缺,所以买的是卧铺票,倒是省得跟许多人一起挤着。
带上叶晋之后,这旅途就变得轻松了许多,买饭、打水、扔垃圾等繁琐事叶晋会解决,项时初只需要看好项南和行李,她这幅自在地被男人伺候的模样,让另一边的乘客见了都羡慕不已。
“姑娘,你家这男人真是勤快又能干啊,把你们母子俩照顾得妥妥当当的,脾气也好。”乘客阿姨感叹道。
项时初笑了笑,说:“你误会了,这是我弟弟,不是我儿子。”
“噢噢,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认错了,不过这样的话,你男人就更难得了,连小舅子都这么疼爱,等你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会更疼。”阿姨连忙道歉,然后又艳羡地说道,“现在有几个男人能像你家的这样任劳任怨啊?都是在家里当大爷的……”
项时初点头:“确实是这样,我也觉得我男人挺不错,对家庭负责任,能干还脾气好。”
她话音刚落,叶晋高大的身影就出现了,她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叶晋眼里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了,他听到了项时初夸他的那些话,内心里奇异地涌起了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陌生,但却又令他沉迷。
“热水打回来了。”他声音低声悦耳,带着磁性,仿佛故意诱、惑人似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里面都是项时初的倒影。
“累了吧,快坐着歇一歇。”项时初把他拉下来坐到小床上,项南眨巴着黑沉沉大眼睛盯着他姐夫看。
“姐夫你累了吗?”项南好奇地问。
叶晋低下头看着他,又看了看项时初,最后一脸肯定地回答:“对,我累了。”爱人觉得我累了那我就是累了。
项南顿时一脸惊叹地看着他打回来的那壶热水,说:“原来打热水那么辛苦啊?”
项时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对,打热水也很辛苦。所以你要省着点用水,知道吗?”
“知道了。”他乖乖地回答。
叶晋却说:“没关系,水总要喝的,太省了对身体不好。”
旁边的阿姨看了好一会儿一家三口的相处,听到这里,顿时笑着揶揄道:“小伙子,你媳妇这是心疼你呢。”
叶晋顿时脸上浮现了淡淡的晕红,连耳朵尖都红了,他面上强装着淡定,眼神却出卖了他,飘忽着都不敢跟项时初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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