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叔如果和秦女士复婚,根据我国婚姻法应该算重婚。”
哦,周茜怎么把自己亲爱的老母亲给忘了?以她妈那个暴脾气,知道她爸和前妻旧情复燃恐怕要将c市翻个天。
“那你说秦女士怎么突然联系起我爸了?”
周茜百思不得其解,记忆中秦女士与父亲见面时,对她这个小辈都挺和蔼,但见她爸就如同仇人相见,各自眼红。
“好像是周寻的姥姥住院了,以前老太太应该对周叔叔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
周茜的声音盖过了音响,震得苏蔓揉了揉耳朵。
“之前和周寻聊工作呢,秦女士提起,我就顺便去医院看望一下。”
“你连姥姥都见过了。”周茜啧啧摇头,“不结婚很难收场。”
“和周寻结婚挺惨的,秦女士可不是个好婆婆。”
她一句玩笑话,让苏蔓闷了下来,心头点起了丝缕忐忑。
不到晚饭时间,白秋淼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不停地哭,说徐清灿进了医院。
苏蔓和周茜忙不迭地赶到人民医院。
医生正在给徐清灿洗胃,白秋淼焦急地等候在外,秦婉坐在她身畔轻哄着。
苏蔓和周茜相视一眼,不由得都缓了脚步。
秦婉和白秋淼亲昵得如同亲生母女一样。
“秦女士对周寻都没这么好。”周茜嘀咕。
苏蔓表示赞同,每次周寻和她讲话,她都能气个半死,苏蔓常见到的是秦女士气恼的模样,鲜少看到她这么温婉的时候,仿佛一位慈母。
“阿姨谢谢你。”白秋淼接过卫生纸,擦了擦眼角的泪。
她抬眼就看到了苏蔓和周茜,她扯起一抹难看的笑容,“我的朋友来了。”
看清来人,秦婉收了些笑意,她旋即起身,“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了秦婉,苏蔓才快步走到白秋淼身边,握着她略微冰凉的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不是接受了那个海啸的采访吗?”白秋淼的泪意又快崩泻,“清灿应该是应激创伤。”
那些记者有够无良,将受灾小孩的照片放在屏幕上,他们伤痕累累,衣衫褴褛,不少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徐清灿脸色发白,白秋淼提议不要再播放了。
可记者并没有听,从徐清灿剧烈的反应来看,他们的问题更是犀利,问他是否也有过同样经历。
人怎么能经历如此多的天灾呢?
白秋淼当即中断采访,带着徐清灿离开。
回到酒店,徐清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肯叫了好久都不见里面有动静。
他慌忙叫来酒店经理,及时发现了灌了半瓶安眠的徐清灿。
“蔓蔓你不是说过,他在慢慢好转吗?”白秋淼双手捂着脸颊,语气里含着质问。
“那也只是徐清灿自己走偏了,能怪得了蔓蔓吗?”
白秋淼注意到旁边的周茜,又别开了目光。
周家的两兄妹,似乎都格外的偏袒苏蔓。
说到底,这件事也与苏蔓无关,她眨眨眼,“抱歉,是我刚刚太冲动了。”
恰时,医生将徐清灿推了出来,他的脸比病床还要白几分。
白秋淼赶紧迎了上去,医生赶在她之前开口:“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需要静养几天,你们谁是他的家属?”
“我。”白秋淼上前听医生医嘱。
白秋淼照顾徐清灿很细致,很快也就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