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淼抱着苏蔓大哭了一场。
热泪落进苏蔓颈项,灼烫着她的内心,她也吸吸鼻子,泪意直涌而上。
她并不惋惜那端感情,而是可怜追逐着别人脚步,而被放弃的白秋淼。
肯撸起袖子,作势要去和徐清灿干架,白秋淼拉住了他。
她哭干了泪,任由泪水花了面容,她扯过卫生纸胡乱地擦了擦,“你去干什么?”
声音不似平时清脆,带着哭后的沙哑,她侧过头咳了几下。
“我去打那小子一顿。”肯怒火中烧,觉得徐清灿实在不知好歹。
“他有什么错呢?”白秋淼将纸揉成一团,形成一条完美的弧线,丢进了垃圾桶里,她勾起唇,自嘲,“他没错,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最后一颗泪,从她右眼滑出,很快绽放在地面,消失不见。
“我很难看对不对?”白秋淼红着眼问。
她先前哭得很凶,眼妆晕成一片,发间的水晶小皇冠随着她的耸动摇摇欲坠。
苏蔓抬手扶正了她的皇冠,眼神温和,“不仅今天,还有昨天,明天,你都是最漂亮的。”
“嘴挺甜。”白秋淼舒展眉眼,终于露了个甜美的笑容。
只是在花了妆的脸上,笑颜没有之前的明艳。
“因为你的蛋糕太甜了。”苏蔓勾着她的肩膀。
后半夜,白秋淼没了兴致,大家想着早些散去,她却摆摆手,“走什么?继续玩。”
但她不加入他们任何一个人,她拿着叉子将碟里的蛋糕戳得千疮百孔,失神地望着门口。
大门敞开,能看到舞台热情辣舞的女孩,能看到匆匆而过的服务生,就是看不到那满是纹身的徐清灿。
她懊恼地叉起蛋糕送进嘴里,咬牙切齿。
“你之前对傅延晟脱粉回踩,也是这个模样。”
周茜累了一晚上,她一把老骨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舞台扭腰,她和苏蔓窝在角落玩手机,又拉着她嘀咕。
“这么夸张?”苏蔓的眼睛从手机上挪开,偷看了一眼。
周茜仔细打量了一番,“当然,你还是比她体面些。她也太不把我们当外人了。”
她和苏蔓的脆弱从不轻易示人前,白秋淼大哭的阵仗还是惊到了她。
她能理解白秋淼的真性情,但不喜欢她的做派。
陈丛行的夺命call打来的时候,她终于轻松地伸起懒腰作别。
包厢里的气氛实在太凝重诡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在上班开会呢。
她和苏蔓手挽手走在前面,周寻去开车,二人就站在夜风里吹风。
“太煎熬了,下次我再不和白秋淼一起出来了。”
坏情绪容易影响人,白秋淼的恶劣情绪直接让两个女人都败了心情。
“我总觉得徐清灿是喜欢淼淼的。”苏蔓沉着脸,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错误。
分明之前还燃烧着热烈的爱意。
怎么到今天就变了呢?
他脸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也觉得。”周茜耸肩,“有谁会挨了打连伤都不处理,急冲冲地赶到‘卿本佳人’?”
谁不知道苏顷这个势利眼,那样不修边幅的人压根进不来,而徐清灿顾不上这么多,还是来了,这不是生怕错过了白秋淼许愿的好时候?
偏偏到最后落得个不欢而散的下场,谁也不知道那其中发生了什么。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周茜坐上陈丛行的车时,悄咪咪地这么说。
周寻的车靠在一边,静静地望着两个神神秘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