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不喜欢她,以后别再演戏了。”
周成涛累,周寻也累。
父母离婚后,不论父母争吵得多凶,周寻从没跟他们争执过。
哪怕之前秦婉对苏蔓的意见都快溢出来,他也惯用以往的方式去对待,从没向母亲说过重话。
而现在他没办法忍受。
在所有人都祝福他好事将近,苏蔓也高兴松口要和他进入下一段旅程的时候,父母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大阻碍。
他们口头上尊重周寻,从不干涉他的选择,但因为苏蔓的过往,那些虚伪的喜欢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们的反对如洪水一般袭来。
这就好像周成涛那一幅笔墨,顶好的一幅字被周寻撕了个粉碎,一地鸡毛。
碎掉的纸屑落在他们身上,密密麻麻,但又不能复原,周寻与他们有了隔阂。
他找到苏蔓的时候,她正在和周茜一群人搓麻将。
苏蔓从洗手间回来运气好像溜光,出牌的时候也心不在焉,这倒是让其他三家都爽了。
舒云笑得猖狂,“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
苏蔓提着嘴角,没有反驳她。
周寻走近的时候,她把最后一个筹码都输了出去,她推倒麻将,“破产了。”
可这还有漫漫的一下午,他们不依不饶,看到周寻,她们忙招手把人喊来,“你破产了,让你未来老公帮你打一下。”
两个人都是一愣,苏蔓笑着把周寻迎了过来,有些撒娇:“刚去哪了?我都没找到你。”
“出去透了透气,输光了?”周寻瞟了眼她光秃秃的桌面,在她耳边笑。
苏蔓浑身轻轻颤栗,把他推开,“所以才让你来帮忙啊。”
之后周寻便加入了他们的麻将大军。
他在这坐着,白秋淼和肯似乎找到了方向,也提着板凳过来围观。
苏蔓深深看了眼周寻,觉得有些疲惫,打着哈欠找了个休息室。
晚饭的时候,周寻找苏蔓找了很久,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连条薄被都没披,她冷得不自觉地收拢双腿,可怜极了。
他的心跟着一抽。
他把衣服搭在她身上,又调高了温度,苏蔓这才睡得舒适了会。
这么惹人疼的姑娘,怎么会遭到他父母的反对呢?
周成涛和秦婉不理解他,他同样不理解自己的父母。
他们狭隘的心思,让他难以呼吸。
“几点了?”苏蔓慢慢苏醒,抓住下滑的衣服。
“该吃晚饭了。”
苏蔓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生机勃勃的,伸手和他的手指相缠,“走,免得给人落下话柄。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啧,不健康。”
她脑袋里总是装着奇怪的废料,周寻戳了下她的额头。
周茜向苏蔓招手,但她身边坐着周成涛,周寻目不斜视,带着苏蔓离开。
错身而过之时,周成涛哼哧哼哧气得直生气,周茜疑惑地看着父亲,又疑惑地盯着周寻离开的背影。
最终,他坐在谢泽那一桌,没有周成涛,也没有秦婉,他的一家人对苏蔓也很友好。
苏蔓和舒云坐在一边,两人闲聊了一会,苏蔓拉着周寻的衣角,“你很反常。”
周寻只是拍拍她的手,没有作答。
姥姥很想念苏蔓,那晚上拉着苏蔓聊了个不停,虽然是在秦婉家,但是她没看到秦女士,还有些惊讶,周寻只是解释:“她报了个夕阳团,和学校的同事出去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