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是防疫,在叶弘各种防疫措施下,安邑县百姓学会在日常生活中保持卫生习惯,再受伤之后,立刻用酒精消毒,以及吃东西也要加热,甚至不喝生水。这一切措施之后,使得之前每年都会在安邑县发生瘟疫,在这一年彻底断绝了。
此时安邑县百姓安居乐业,秩序井然有序,看得秀才老伯连连点头道,“此乃是盛世之象也”。从秀才老伯眼中,叶弘看到他内心狂热,要知道秀才老伯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才可发挥其鬼谷门下所学。只是秀才老伯有很深思想道德规范,使得他不想去亲自挑起乱世纷争,于是便为等待明主而蛰伏,此时他看到此等盛世景象,岂能不将内心中压抑数十年那头狂兽释放出来。
因此秀才老伯从这一日开始,便试图游说叶弘在这边陲之地起势。然而叶弘只是一笑置之,因为叶弘知道,这乱世将至,自己最多也就六七年太平时光可以享受,自己可不傻,主动去做那挑起天下纷争乱贼。
于是叶弘见到秀才老伯那股炽热眼神,立刻便找了借口脱身开溜了。搞得秀才老伯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他去了一趟怡红院。
叶弘返回家中,才长吁一口气,“老子非被你这老秀才逼疯不可”。
“谁在逼你?”就在叶弘大口喘气中,一个俏生生声音传进耳畔。
“小林夕?不胡女”叶弘猛地转身,盯着面前那张无比熟悉,而又疏远面孔。
“嘻嘻”胡女掩嘴偷笑。
“你还是那么不着调啊”胡女甩了甩耳畔小辫子,便走到叶弘对面石凳坐下,她依旧是穿着临行前那件紧身束衣,手里提着小马鞭。
“你怎么又回来了?”叶弘迟疑一下,才反驳问。
“怎么?你很不希望见到我吗?”胡女很是直接瞪着他问。
“那道不是....你不是去见你表哥了吗?”叶弘汗颜地低下头,他还是无法克服内心对于小林夕恐惧。
“当然....只是我....呜呜”小林夕竟然掩面痛哭起来。
她情绪转变太快,搞得叶弘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上前掏出手帕安抚说,“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真的?”小林夕竟然破涕为笑,一把将他腰间抱住。
这一刻,叶弘都傻了,自己浑身像是被使了定身法,无法移动分毫。
任由着小林夕抱着他说,“你帮我救出表哥,他快被人砍头了”。
“什么?”闻言,叶弘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让我救他?”叶弘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小林夕却依旧不肯罢休道,“我在这中原没有熟人可求了,只有你一个汉人朋友,帮我救他好吗?”。
说着她昂起头,一张瓜子脸上,满是晶莹泪水。
看着这张面孔,叶弘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可是她让自己去营救情敌,还是那种可以颠覆汉人天下匈奴王。
叶弘悲愤,愤怒,妒忌,最终化成一种无奈。那是他骨子里面对于小林夕畏惧,妥协。
他颓然道,“他究竟怎么了?为何会被砍头?”。
小林夕这才把自己倒了洛阳郡所遭遇一切告知了叶弘,原来小林夕并不知道洛阳郡该如何去寻找,还是万能老娘主动为她找人做了一份地图,还奉送钱财,这才让这个野丫头可以飞奔去私会情郎。当她来到洛阳郡内,便清楚什么叫做大都市,她在那种繁盛之地,又举目无亲,根本无法探知刘渊下落。于是她便四处游荡,到处向人打探,最终再付出近乎几千钱代价之后,她终于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刘渊得罪了大将军孔恂,被其向晋武帝进谗言,要被当众斩首示众。
“孔恂?”叶弘忽得想起一段历史记载,那就是当年晋武帝想要用刘渊作为征讨将军,孔恂和杨珧不赞同,可是并未衍变成杀刘渊啊。难道小丫头获得消息有误?
“你先别着急,等我打探确切消息之后,再做打算如何?”叶弘也不想看到小林夕继续痛苦流涕,只能安抚她说。
“你一定要快,表哥他撑不了多久了”小林夕却一脸焦急催促说。
叶弘内心又被插了一把刀,无奈叹息一声,“好,我立刻就去探知消息去”。
无可奈何,叶弘只能重新走出家门,朝着桃源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