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翠儿在床铺上翻滚,心如刀绞。
心境焦灼中,冷不防,左脸颊被人打了一拳。
他愤然起身,刚要施展擒拿手去反击。
却发现那迎面打来粉拳主人,竟然是小林夕。
无奈地只能散去内息。
任由着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拳是为那两个悲惨女子打你的”
“这一拳是翠儿的”。
“这一拳是倩儿的”
此时小林夕和后世林夕几乎重合了,无论性格,还是言语都是如出一辙。
刁蛮女友又回来了。
“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叶弘苦涩摸了摸嘴角血迹。
“我不是怀疑你,而是鄙视你”谁知小林夕嘴角微翘,十分高调挥舞马鞭说。
“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人搞得家里人如此难做人,说你该不该被打”。
小林夕挥舞着拳头,眼眸中散发着一种盛气凌人目光。
“该打”叶弘羞愧低垂下脑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尊严像是被她郑重踩在脚下。
不过内心还隐隐有着那么一丝丝甜蜜。
她终于肯为自己生气了。
这是之前她心中只揣着表哥时,无法做出来的。
或许是打累了,小林夕收回马鞭,踏步走入屋内。
哐啷一声,门锁挂住。
月色下。
一道黑影落下,快速滑到叶弘面前。
单膝跪地,禀道,“拜见主公”。
“佐鸣,可有线索”叶弘眼眸几乎眯成一条线。
“眼下还没有任何行迹可疑的人”佐鸣急忙禀道。
“难不成他们还能土遁不成?”叶弘实在搞不明白,为何一个大活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那日发现有人追踪后,叶弘便立刻让人封闭几个城门,然后让特种兵进入全城搜索。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一只老鼠也休想爬出城门。
可几日下来,佐鸣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隐隐地,似乎在安邑县安静祥和表面下隐藏着一股暗流,他们能量甚至已经可以做到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
自卫县令之后,第一次让叶弘发自内心深处不安。
因此即便佐鸣身形早已隐匿于黑夜消失不见。
还是一无所觉,继续站在那株苍老大槐树下发愣。
“大人,请制我们罪”
失神间,一排魁伟汉子纷纷跪拜于叶弘脚下。
“崔捕头?你们这是做什么”叶弘回头,略惊。
这半夜三更的,这一帮老班底为何跑到这里向自己下跪。
崔捕头随即起身,朝着身后一挥手。
“把东西抬进来”。
接着便有数十个大头兵,抬着一个硕大无比箱子走入内堂。
哐啷一声。
那箱子被掷于地面,发出铿锵金属撞击声。
“里面是什么?”叶弘也被崔捕头这一番举动惹起一丝好奇心,于是便凑到箱子前。
此时崔捕头已经早先一把抓
着箱子盖子揭开。
下一刻,叶弘便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那一箱子竟然都是血淋淋人头。
“你们干劫匪了?”叶弘见状,肃然盯着崔捕头等人。
“大人,你误会了,这些都是奸细,他们妄图渗透军营内,收买军心,恰好被我们撞见,于是便将他们给砍了”崔捕头急忙辩解道。
“这也不算事情啊”虽说,抓到奸细就砍了脑袋,有些残忍,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为何大半夜来负荆请罪啊。
“启禀大人,我们都做错事情了”崔捕头又补充一句。
“什么意思”叶弘狐疑眼神盯着崔捕头。
“大人,他们其实是被我们安插入军营的”崔捕头迟疑少许,才憨憨回道。
“开始也不知道他们是奸细,便贪了一些钱财,将他们放入军营,也没有给他们重要职务,只是一些军教头之类闲职,谁知他们竟然包藏祸心,利用自己可以接触大头兵时机,散播大人谣言,搞得军营哗变,属下万不得已,只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来镇压下去”、
崔捕头寥寥几句话,便让叶弘感受到一股莫大危机感。
军营哗变?
还是小事情?
看着崔捕头那张大咧咧面孔,恨不得给他来一拳,无奈眼下他已经不再是之前崔捕头,而是统领一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