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马术比之新兵也差不多。
他全力冲刺,竟然真得甩掉大部分新兵。
显得格外醒目。
这样主帅,立刻鼓舞新兵们斗志,他们齐齐呐喊,“县尉大人”。
一时间,战场上斗志昂扬到了极致。
当他们翻上山坡,看向对面黑骑阵地那一刻。
他们瞬间石化。
因为一夜间。
那接近二十万黑骑兵消失不见了。
地面只残留着一些用过器物,以及未燃烧到尽木炭。
当轻骑兵冲入营地,才发现这里营帐内早就被搬空了。
叶弘勒住缰绳,一脸狐疑扫视全场。
很快便有骑兵返回禀告,“大人,匈奴人走了”。
此时陆明也带人返回,才让叶弘相信这不是匈奴人使诈。
而是真的走了。
“他们去了何处?”叶弘一脸不安道。
“这个斥候营还在打探”事出突兀,连斥候营也未能做出准确反馈。
“陆明,你带人亲自查,一定要查出他们动向,还有密切监视通往安邑县要道”叶弘真怕刘渊一时恼火,把满腔怒气都发在安邑县身上。
陆明立刻带人出去,自然金钗也被派过去协同。
洛水之畔。
一艘艘足有三层楼高巨舟缓缓飘进芦苇荡。
接着一艘艘小船贴了过去。
上面放下吊索,便有一匹匹战马被吊上船板。
另外一个角度,从一处渡口,有无数盔甲士兵正在登船。
他们正是夜晚莫名失踪匈奴骑兵。
而站在渡口处,和刘渊大单于谈笑风声的人,就是本地弘农守备,商隐。
他亲自带着人为匈奴人押送物资,以及为这几十艘大船送行。
“商隐大人,我们会记住你恩惠的”刘渊临行前,冲商隐一抱拳。
“不过后面那些安邑县新兵实在有些烦人,你们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
商隐急忙点头笑道,“能为大单于效力,实在下官荣幸,那些卑微流民新兵,不足为惧也”。
刘渊点了点头,再次和商隐默契对视一眼,便也带着人登船了。
商隐目送他们离开,这才立刻反身回到自己车轿内。
里面正是他老妻,此时商隐迫切追问道,“咱们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妻抿唇一笑,“难道夫君还看不清楚这些人真正目的所在吗?他们这一去,究竟能不能达成所愿,切身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他们足以让朝堂哪位娘娘坐立不安,说不得她也会调兵入洛阳勤王,到时整个边陲之地,也只有夫君这十万晋兵在,那时,这整个西北都是夫君囊中之物了”
此言一出,商隐眼睛都在放光。
“人都说,家有老妻如有一宝,古语果不欺人也”
“只是...安邑县那些人有些棘手”别看商隐在刘渊面前表现对安邑县新兵无所谓态度。
可是商隐却不傻,尤其是亲眼目睹安邑县骑兵竟然拥有和匈奴骑兵在平地对抗势力。
那绝对不是自己这些草包晋兵可以抵抗存在。
“大人,你糊涂啊”谁知商隐忧虑,被老妻几句话化解。
“安邑县新兵来弘农所谓何事?可是要夺走老爷兵权?”
商隐立刻摇头。
“那就是了,老爷又何必自寻烦恼,眼下既然匈奴已经北上,咱们又何必阻挠他们,道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他们一程”
听到老妻话,商隐一拍脑门,激动胡须乱颤道,“老夫糊涂呀,差点误了大事情”。
说罢,他便起身朝着城门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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