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冠霞帔都脱落下来,她重新换上内服。
准备走向另外一间密室。
也就在此时,一个娇俏身姿走进殿门。
贾南风立刻转身,看清楚来人面目后,微微抿唇一笑,“诗婉,你来正好,我有好东西要引荐与你”。
看着贾南风走去方向,何诗婉顿时脸色便青了。
急忙摇头道,“感谢王后美意,可是属下实在还有要事禀告”。
贾南风有些扫兴道,“说吧,是什么事情”。
何诗婉立刻从衣袖拿出一个褶子递过去,“韩家人去过十里坡,准确说是韩熙儿”。
此言一
出,贾南风猛地一转身,那双三角眼迸射出逼人心魄寒光。
“何诗婉你也替哀家走一遭十里坡,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安邑县那个小小县尉成为韩家人棋子....”
此时贾南风脸上那一抹潮红之色退却,转而是一种阴冷杀伐果决气质。
贾南风是一个厉害女人,不然在这男权当道古代,岂能掌控朝政十数年之久。
若不是她贪婪成性,肆意妄为,也不会在历史上落得骂名。
敏锐政治嗅觉,让贾南风身上充满了战意。
受之影响下,何诗婉眼眸中也泛起一丝丝精光。
“记住,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回来哀家都会百倍补偿你的”说这话时,贾南风眼睛仿佛带着钩子般钻进何诗婉那张俊美面孔。
看得何诗婉急忙低垂下脑袋,何诗婉清楚,贾南风性格,最是不喜欢别人长得好看。
自己已经刻意打扮成庸脂俗粉,无奈天生丽质,怎么遮掩也掩饰不住。
这一次,她却理解错贾南风真正用意。
在贾南风心中还是拎得清孰重孰轻的。
她那意思是让何诗婉用美色去迷惑安邑县那小子。
若可以将其拿下,岂不多了一份助力。
尤其是眼下他手里拥有一万精骑兵,那可是能够和奴兵抗衡存在。
贾南风最为忌惮就是在宫城外面手握兵权那几个老家伙。
若无法克制他们手中兵权,贾南风就不能在凤仪殿内安枕无忧。
离开凤仪殿后。
何诗婉游荡在长街上。
看着那些忙碌百姓,以及热气腾腾蒸包子,心中莫名一酸。
自己似乎丢失很多本应该有快乐啊。
转眼间她来到洛阳入宫已经过去八年时间。
在这八年内,她见惯各种锦衣玉食,还有丝竹美婢。但唯独不见早年在河东郡平凡人生活。
曾经意气风发,想要平权思维的何诗婉,这一刻内心有了一丝丝彷徨。
难道自己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念头,为之放弃大好年华,蜗居于深宫内苑。
这不是何诗婉想要生活方式啊。
生活沉重,早已让这个河东第一美人青涩蜕去。
此时她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熟透妇人。
哪怕她依旧是处子之身。
何诗婉返回自己家生意铺子内,向几个老仆从说明用意。
之后他们便找了一辆马车,套好车辕,便沿着一条巷子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若说韩家有办法出城,那么身为贾南风第一红人,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在西侧左门,便是有贾府一个亲戚掌控。
因此何诗婉想要出城也并不困难。
马车驶出城门后。
那些老仆从便卸去伪装,恢复遒劲装扮。
他们都是河东郡守老部下,都是身经百战老兵。
他们守护着何诗婉一路朝着十里坡开赴。
小小马车行驶在宽广平原大地上,显得那么渺小。
但他们行动可是被人盯上了,一支斥候小队从左侧河谷内冒出来。
为首那人竟然是表情十分猥琐,尤其是那双眼睛,始终色眯眯扫视着四周一切。
他们刚刚掳掠几个村落,自然也做尽丧尽天良事情。
在他身后一个斥候策马追上他说,“头,这可比草原爽太多了,早知道中原这么好,咱们何必和大单于过不去呢”。
“滚”为首那人呵斥一声,“你可知道那刘渊可是一头饿狼,一旦被他咬上,咱们岂能有命在?”
说话间,他还摸了摸脖颈,那日就差一点。
自己这个脑袋便要搬家了。
没想到自己和他一起
长大堂兄弟,下起手来如此狠辣果决。
“头,咱们还是别跟大单于斗气了吧,咱们是打不过他的”其中一个斥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内心话说出来了。
“不成.....他霸占咱们三部族所有资源,还要咱们给他跑斥候,这份耻辱无论如何老子也咽不下去”
说着他还狠狠揪了一下自己这件明显不合体的衣衫。
“老子是匈奴人,为何要穿着汉人服饰”汉子脸上充满不屑和鄙夷。
自从奴兵入中原后,刘渊便努力让匈奴人学习汉人文化习俗。
甚至还让士兵都改传汉服。
这就是刘渊用心之深邃,他不仅要创建属于自己王国,还要融入中原文化。
此时刘渊还未沉浸于权力带来享乐中,以至于他还能发奋图强,甚至有着一统天下念头。
当然刘渊想法,并未被眼下这几个草原汉子理解。
“就是,这汉服根本不适合骑马,每一次老子还要掏裆”那个坤发汉子一甩马鞭,指了指下面。
“混球,刚才那些女人,也没见你有什么不便的”另外一个斥候讥讽道。
“哼,你小子也没少做一点”二人嬉笑怒骂间,忽得一人勒住缰绳,指向远远地平线说。
“你们看那像不像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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