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兵疯了,什么都认,谁他都咬。他现在要拉所有人下水……”龚维则扫了一眼瘫坐在角落哭的刘丽娥好像没有看到这个人,“连他媳妇都不放过。”
刘丽娥抖得像风中的树叶,骆士宾轻轻拥着她、轻轻安抚,不错眼珠的看着龚维则。
“他说,买表的五百二十块钱,”龚维则微微撇嘴,“是他老婆贪污的公款……”
“王八蛋!王八蛋!”刘丽娥披头散发嘶声尖叫,“明明只是挪用,挪用!”
“到哪步?”涂自强也像没看到刘丽娥这个大活人一样,轻声询问。
“刘家福全认了,”龚维则抿抿嘴,“只徐红兵的口供不足采信。”
“那就是到徐红兵和刘家福为止喽……”涂自强缓缓点头。
“龚叔,那徐红兵媳妇?”骆士宾满面忧虑的问,刘丽娥屏住呼吸,蜷缩在他怀里。
“最迟明天,”龚维则深深的看了一眼骆士宾,“我也说不准,现在林卫东主办,我只是协办……”
双手插兜看着窗外的水自流微微颤抖了一下。
“水子……”骆士宾抱着瑟瑟发抖的刘丽娥,一脸哀求的看着水自流。
水自流静静的转身,迎着骆士宾的目光不说话。
“我先走了,那边加班加点忙着呢……”龚维则深吸一口烟,扔下烟屁扣上帽子走了。
屋里静的可怕,只有刘丽娥断断续续的啜泣……
“宾子,咱跑吧……”刘丽娥死死的抓着骆士宾的手,“这事儿说不明白,五百二十块!我不想死,不想死……”
“强子……”大马脸求助的看着涂自强。
涂自强回了一个探究的眼神,骆士宾毫不犹豫重重的点头。
“你可以一口咬定那是下周一要发放的奖金,你取了钱只是懒得送回厂子才带回了家。”涂自强叹了一口气说道,“钱,是徐红兵偷走的……”
“对啊,那样我顶多算违反了财务制度!”刘丽娥惨白的脸上涌起血色,拉着骆士宾的手摇晃着。
“但这需要胡厂长和苏主任替你作证,还有取用公款的手续也得补上。”涂自强抿抿嘴。
“我这就去找他们……”刘丽娥胡乱拢了两下头发,站起来就要跑。
“等等……”涂自强叫住了刘丽娥,后者疑惑的看着他。
“你手里有他们的把柄没有?有的话,东西在哪?”涂自强严肃的看着刘丽娥,后者目光躲闪。
涂自强呵呵一笑,冲着骆士宾一摊手,转身上炕,不再搭理刘丽娥。
“都什么时候了!”骆士宾牛眼一瞪,“徐红兵是死定了,你再死了他们才彻底安全!傻逼娘们你懂不懂!”
“啊?”刘丽娥摇摇欲坠,乱了方寸,“那怎么办?”
水自流撇撇嘴,目光又放到了窗外。
“证据拿出来啊!他们现在还不一定得到消息,咱们先把证据藏起来!到时候他们不帮你,你就拉他们下水!”骆士宾看了两个兄弟一眼,拉着刘丽娥就走。
“啊?啊?”刘丽娥方寸早乱,“徐红兵不是咬了吗?不也……”
“徐红兵有证据吗?你有啊!要不徐红兵为什么咬你?啊?”骆士宾急得冒火。
“我还以为……”刘丽娥脸一红。
“姑奶奶啊,赶紧的吧,现在哪是害臊的时候哟!”骆士宾大腿拍的咣咣响。
“啊?那快走……”刘丽娥想明白了,“在厂部办公室!”
“你这傻逼娘们儿啊,你是真会找地方!我!”骆士宾恨铁不成钢连连指点刘丽娥,“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吧!”
“我跟你们一起去,一会我去藏东西,你俩直接去找胡厂长和苏主任……”水自流摇摇头还是追了上去。
闹吵吵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涂自强躺在炕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都他妈是千年的狐狸……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