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凡老天爷赏饭,前世也不至于赚了三块两块的。
画有点糙,但是神韵有了就行。
涂自强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了钢笔。
奈何桥上的一声轻叹,
奉献牵扯着思念。
忘川河上的那抹回眸,
懵懂撕扯着眷恋。
深沉的爱从来不是欲望,
不要畏惧缺憾。
那是新的开端!
花五分钟憋出几句现代诗,涂自强自我感觉很不错。
徐志摩也就这水平吧!
“收起来!”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在涂自强身后响起来,吓了他一跳。
“快收起来!”涂自强转头一看,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灰色干部装的中年人。
“你这是宣扬封建迷信!”中年人见涂自强还傻愣愣的不为所动,更急了,压低声音催促道,“这是要判刑的!”
“哦……这位老师你是?”涂自强这才醒过神,合上了速写本。
他也没办法,女文青都有叛逆心理,不整点擦边犯点法的完全不够刺激。
老司机都懂,那叫禁断培欲,嘿嘿。
“我姓邵,邵敬文,金土地杂志社的主编。”中年人见涂自强收起了速写本,态度缓和了许多。
邵敬文?这不是冯化成那个老迷弟吗?
“邵老师好,”涂自强伸出手,“涂自强,吉春市红星厂的。”
“你的画很不错,有功底,”邵敬文盯着涂自强的速写本说道。
“立意其实也很棒!”邵敬文压低声音眨巴着眼睛。
“嗨,邵老师过奖了……”涂自强伸手相邀,“我就在那边的招待所住,要不到我那坐会儿?这江风还挺凉的……”
“好!那就叨扰了!”邵敬文只稍稍犹豫了一下。
招待所房间里,涂自强坐在床上,邵敬文则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膝盖上垫着他自己那个人造革皮包。
“小涂平时工作忙不忙?”邵敬文捧着热乎乎的茶缸问,“我看你的画风,有点版画的意思……”
“还好吧,一阵子忙,一阵子不忙。版画我也会一点,一点。嘿嘿……”涂自强到这个时代,邵敬文是他遇到的第三个懂画的人,难免有点热络。
“嗯,”邵敬文犹豫了一下,“我索性就开门见山了。”
“邵老师你说……”涂自强挺直身子,做倾听状。
“我们杂志社缺一个图片编辑,不知道小涂你有兴趣没有?”邵敬文希冀的看着涂自强。
“我行吗?”涂自强两辈子头次得到同行的肯定,有种千里马常有,终于遇到伯乐的感觉……
“你的画相当的不错,最难的是跟文字还很应景!”邵敬文一拍巴掌很兴奋的说道,“你要是不行,吉春市就没有行的了……”
涂自强只剩下傻乐了。
“不过嘛,”邵敬文笑容一敛,“暂时没有编制,小涂你看?”
“嗨,说老实话,邵老师,就是有编制我也去不了。作诗和绘画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涂自强这才缓过劲儿来,可不能再不说实话了,要不不就成了耍戏人家?
“小涂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争取……”邵敬文果然想多了,“杂志社的工作还是比红星厂轻松的……”
“邵老师,红星互助社你知道吗?”涂自强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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