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恩曦姐和你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她并不喜欢你,而麻衣姐就不同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我猜,只是猜,你偏心零的原因是,西伯利亚那段经历,让你不得不偏心她,而麻衣姐呢?她是你带回来的,其实你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生死之交。”
“当然啊,那会儿我刚苏醒,被赫尔佐格那个老杂种给抓到了,要不是遇见了蕾娜塔,我还得布局再久一点,肯定不可能那么快就逃出去。”路鸣泽不置可否,“所以就偏向她咯,而且她也是最听我话的乖女孩。”
“那麻衣姐呢?活该当败犬吗?”
“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喜欢我,就要承担当败犬的风险。”
“你其实很享受这种暧昧的关系对吧,不用做出选择,因为你知道你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必定会使另外一个人伤心。”
“伤心就伤心呗,反正只是我的工具罢了,工具伤不伤心关我屁事,伤心完之后不照样还是要给我干活。”路鸣泽好像无所谓般说着。
路明非又一个爆栗敲在路鸣泽头上,“没想到你的三观歪成这样,我得好好教育你一下子。”
“不好意思,龙族的三观就是这样。”路鸣泽小脸阴狠,“谁对我还有价值,我就用谁。”
“切。”路明非直接戳破他的伪装,“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怕伤麻衣姐的心吧。”
“谁会在意那妞儿?”路鸣泽气势弱了几分,目光又开始飘忽不定,“我连她怎么喜欢我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维护她的感情?”
“你第一次见麻衣姐是什么时候?”路明非也不在意,问道。
“不记得了,那种事谁还记得?”
“嘴硬。”
“……是在她家的大门口,她蹲在地上,和我说想见识一下真正的世界,于是我就说,跟我走吧,我带你窥见世界的全貌。”
“你没和她签订契约,她为什么会无怨无悔地追随你?她本可以拥有万众瞩目的人生,现在搁着你手底下打工,时不时还要加班,默默无闻,关键是你个狗东西连面都不见她一回。”
“果然啊,那句话还是没说错。”路明非抬头望天,“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仙女。”
“仙女是东大音乐系毕业的高材生,身材火辣颜值爆表,追仙女的可以从日本的北海道岛排到四国岛,但是呢……”
“仙女还是坠落了,在某一个傻逼不知道的瞬间爱上了傻逼,仙女找过一百个前男友,就为了掩饰心里藏着的那一个人。”
“任何一个仙女都会有坠入凡尘的那一天,她会爱上一个傻逼,为他做什么都愿意,关心着傻逼的一切,痴痴怨怨的,从此就是开始走不归的下坡路。”
“你骂我呢?”路鸣泽无精打采地说。
“就是骂你。”路明非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骂我也没办法改变事实啊,无论我选谁,另一方都会伤心的。”
“当然,麻衣姐的伤心或许会更明显一点,而小零呢?她只会把痛苦闷在心里,反正她什么都闷在心里。”路明非扭头看他,“所以,我的评价是,不如你全都要。”
路鸣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滚!我是纯爱!”
“爱一个人是纯爱,爱两个人就不是纯爱了?”路明非苦口婆心,“你和我不一样,我不可能全都要的。”
“第一,师姐她肯定不可能接受,第二,我也感觉愧对绘梨衣,因为她把她全部的爱都给我,我却无法回馈给她全部的爱。”
“和师兄也不一样,师兄是对苏茜姐毫无感觉,而且他知道苏茜姐的心思,拒绝了也就拒绝了,不会多想。”
“而你呢?其实也在关心着麻衣姐吧?不然不会一直在逃避。”
“正是因为你两个都关心,不如两个都要,反正凭我们泽殿下的本事,区区两个女人,完全不在话下。”
“闹呢?”路鸣泽不耐烦地挥挥手,“此事以后再议,现在我不想说。”
路明非简直把他的心思全看透了,该说不愧是兄弟吗?
三人组里,他最偏爱蕾娜塔,而最关心的是……酒德麻衣,至于苏恩曦,单纯的合作关系,她说她厌倦了港岛的平淡,那OK,自己给她刺激的生活就是了,两人各取所需,没有什么情感需求。
“行呗,那以后再说。”路明非笑眯眯的,也不继续逼小魔鬼,因为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借此机会让路鸣泽认清感情,不再逃避,怎么选择还是得看他自己。
不想做的,你按着他的头做都没用,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你记得陪小零吃饭。”
“好好好,不但陪她吃饭,我还附赠一场共舞,行了吧!”路鸣泽骂骂咧咧的,翻了个白眼,“操心你的事情完,还得操心属下的感情问题,再给我多长一个脑袋都不够想,当老板当到我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能者多劳嘛。”路明非依旧嬉皮笑脸,“对了,你们俩夜宵我能蹭饭吗?”
“我和我的女孩共进晚餐,你来干什么?当电灯泡?”路鸣泽瞥他一眼,“你想来也行,不过下次你和陈墨瞳吃晚饭,我就搬条椅子搁旁边坐着,看你们俩吃。”
“我没有当电灯泡的癖好。”路明非摆摆手,“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是否会履行约定。”
“什么叫我履行约定?晚餐是谁约的?那会儿我在南美打仗,实在管不过来,不然你看我问不问候你。”
“不跟你扯淡了,我还得去审问抓到的那个老不死。”路鸣泽身形一晃,消失在空气中。
路明非望着他消失的位置,轻轻地笑了笑,“你这家伙啊,要是我不点破,你是不是就永远这么三角恋下去了?”
“不过……”他把手抄在裤袋子里,慢悠悠地向前走去,“改变,总是好事。”
……
……
楚子航坐在自己宿舍的桌前,一封信正躺在桌上,还没有开封。
是那张昂热给他的,来自于他父亲的信。
其实他去英国之前就拿到了,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想看,想着等从英国平安归来的时候再看吧。
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楚子航深吸口气,目光平静地拿起那份信,撕开封口。
信纸很薄,看起来只有一张纸。
一张纸能写几句话呢?难道那个男人想对他说的话就只有一张纸?
真该死,他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人就是这样,越到了重要的关头越容易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