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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contentadv"> “别哭丧着脸,昂热,这可不像你。”副校长难得从图纸里抬起头,瞥了老友一眼。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副校长两个人,昂热也懒得再掩饰表情。
“这个学院建立一百一十周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被投诉。”昂热低声说。
“其实你也没必要太担心,加图索家那帮子人未必就玩得出花来。”守夜人耸耸肩,“弗罗斯特算什么?他才五十岁,他生于可笑的1960年。”
“那一年越南战争,可他见过欧洲战场么?见识过敦刻尔克大撤退么?见识过诺曼底登陆么?见识过纳粹空军轰炸伦敦么?”
“他当然没见识过我们拿着冷兵器跟龙类死磕的场面,又凭什么现在跑来插手卡塞尔的事情?”副校长啐了一口,“按我的话来说,他懂个屁!”
“你好像一直不喜欢弗罗斯特。”昂热说。
“别逗了,一个50岁的幼齿,我犯得着不喜欢他么?”副校长耸耸肩。“说起来你到底活了多少岁?”
“反正带上脚趾数起来都不够用……我已经懒得计算这个数字了。”副校长懒洋洋地说,“我很好奇加图索家族这些年到底想做什么,他们在校董会的发言权越来越大,除了你最亲爱的侄女儿丽莎,其他校董都支持加图索家族而不是你。”
“其实我不在乎他在你们那个优雅高贵的校董会多么臭屁,但是如果他走进了我们的领地。”
“我们的领地,你是说校园?”昂热问。
“不,是和龙族之间的,真正的战场,”副校长声音低沉,他把桌子上的图纸扫到一边,拿出昂热的烟灰缸,点燃一根雪茄,“满地都是血,只有见过血的人,才能站直了。”
守夜人舔了舔牙齿上的雪茄烟丝,“跟我玩?他还差得远!”
昂热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是个地道的恶棍,因为我见过你的所作所为。但是老友,三天之后调查团就到了,而你说过我们有四个漏洞,学生社团,楚子航本人和诺玛,以及最重要的,那段视频。”
“我们来不及在三天里补四个漏洞,尤其是诺玛,即使我们两个都持有黑卡,你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还持有黑卡。”
“还有最直观的证据,那段视频,简直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楚子航用了禁术爆血。”
“你准备怎么办?我可以现在挥舞着折刀冲进弗罗斯特·加图索的办公室里去,然后把刀扎在桌子上告诉他想跟我玩,我都把你们整个加图索家都送去地狱……你也知道这活儿我年轻的时候其实也蛮擅长。”
“不不,不要试图总是这么解决问题。”守夜人挥舞着一根手指,“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你需要的只是更无耻一点。”
“怎么个无耻法?”昂热一愣。
“我只能说,相信我们的优秀学生芬格尔就行了。”守夜人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又慢悠悠地说。
……
……
“师兄!”
“师弟!”
校长室外,两人重逢,激动相拥。
“师弟,好久不见啊!”芬格尔痛哭流涕。
“是啊是啊。”路明非也抹了把眼泪,“虽说昨天才刚刚见过,可对于师弟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真没想到咱俩的感情竟然深厚如此!”芬格尔捂着心口痛心地说,“那能否透露一下为兄,此行把为兄喊到校长办公室来是为何?”
“师弟也不太清楚,师兄若想知道,请进。”路明非打开办公室的门。
“哪能就这么进去?事情都还没问清楚,叨扰了校长他老人家可不好。”芬格尔义正辞严地说,转身准备打道回府。
“师兄,今天这门,你不进也得进!”路明非狞笑着抓住了芬格尔的后衣领,硬生生把他拖进了校长办公室。
“死也要给我死个明白啊!”芬格尔拽着门框不放手。
“臭小子别装疯卖傻了。”守夜人说,“找你过来谈正事的。”
芬格尔一见自己的后台也在这,立马挺直了腰板,“师父好!”
“还记得我前两天交代给你那件事么?”守夜人一手雪茄一手威士忌,“现在告诉你,那件事有关卡塞尔存亡,你给我更加卖力一点去干。”
“什么?”芬格尔紧张起来了,“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这搞得我压力好大……”
“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办成这件事了,就让你直接毕业。”守夜人说,“不信你问你们亲爱的校长昂热先生。”
芬格尔试探性地看昂热一眼,昂热点头以示确定。
“你叫他做了什么?”昂热偏过身子小声问守夜人。
“没什么,叫他把楚子航在执行部的任务履历和人生经历给看了几遍。”守夜人同样小声说。
“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先和他摊了牌再说,不然这小子想不出法子。”
昂热正回身子,“是这样的,芬格尔,这个任务是我指派的没错,接下来和你说一说缘由。”
“校长请指示!”芬格尔双脚啪地一声立正。
“我就长话短说了,校董会的调查团三天后就会来学校,他们大概率是想把我这个校长给炒了。”昂热淡淡地说。
“等等等等!”芬格尔失色道,“校董会要炒了您?他们疯了吗?炒了您谁来当校长?再说了,您又没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凭什么?”
“以前是没有把柄,现在有了,他们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份楚子航爆血过后的视频资料,准备以它来弹劾我下台。”
“我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如何把楚子航这个煤球给洗成白的。”
“校长,我是狗仔队……不是网络专业水军……”芬格尔为难地挠挠头,“而且这真相都摆在面前了……”
“没事,臭小子你尽管想。”守夜人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想穿了那一层,就会发现其实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真相只是大家互相骂娘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