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你就连切腹一百次都没法谢罪!”
<div class="contentadv"> “少主,我可以作证,他们确实都没有开枪。”
樱从高处一越而下,走到源稚生身边,低声说道。
“那是谁?”
“我没有抓到他,是某个势力之外的人,而且并不是流弹,是有预谋的狙击。”樱愧疚地说,“对方的突然袭击很有纪律,意识到没法得手后就迅速撤离,怪我办事不利,少主。”
源稚生思考了好一会,蜘蛛切收入刀鞘。
“让各位贵宾被卷入这样的事,我再次向各位郑重道歉。”他对恺撒说,“但如各位所见,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我还没搞清楚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各位来的。”
“我需要些时间去处理一下。”
“我倒不是很介意被袭击,毕竟我从小到大遭遇此类事件也不少了。”恺撒无所谓地说,“总有不入流的傻逼妄想对加图索家的继承人动手。”
“我比较生气的是,明明你对我做出了承诺,说今晚的我们的一切安全都由你来负责,但就在我眼前,我的……同事?嗯,同事遭遇了袭击。”
“而我可是很信任你的啊源兄。”
“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我拭目以待。”恺撒微笑。
源稚生比了个手势说可以走了,樱为他撑起黑伞,恺撒小组跟在身后。
“他们还会打起来吗?”夏弥回头望了那群人一眼。
“会,这是没办法避免的,我只是把这个时间给延后一点罢了。”源稚生面色平静,可樱很了解那是隐藏在平静下的滔天怒火。
“为什么?”夏弥发挥好奇心宝宝的本领,追着源稚生问。
“因为这两个帮会都靠物流吃饭,可物流的地盘有限,总得有人挨饿。必要的时候就得用武力解决问题,虽然在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看来他们争夺的利益算不上大,但在他们就不是小事,值得动武。”
“黑道是无法根除暴力的,相比起来谁都更喜欢真小姐和野田寿的那种故事,可要是野田寿继续在野田组中混下去,也许有一天也会带人提着刀上街。”
“我问过政宗先生说,本家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来管理黑道么?也许有更高效的手段也说不定,但是政宗先生说他已经很老了,维护组织已经很勉强,无力去改革它。如果真想改革这个组织,我可以试着继承这个家族。”
“所以你这只象龟还不能爬向自己的水坑去打滚?”恺撒说。
“是啊,很悲哀吧。”源稚生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几个神经病聊天的时候,整个人就很愉快,紧绷一天的神经似乎也放松下来了。
“家族真正期待的人大概是龙那样庄严强大的东西,可我只是一只象龟,要一只象龟承担龙的责任,真是疲倦啊。”
震耳欲聋的吼声爆发出来,无数只脚踏得街面震动,火堂组和沼鸦会被压制了一个多小时的冲突终于开始了,远处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恺撒把一只铝管装的雪茄抵到源稚生面前,“多谢,但不包括刚才的事情。”
“为什么谢我?”源稚生一愣。
“我这个人一码归一码,虽然对刚才的事情很不爽,但你今天接待得不错,食物很好,购物顺利,饭后余兴节目挺有意思,好久没机会这么松懈下来发呆了,还买到了阿贝鲁尔。”恺撒掏出乙炔打火机给源稚生点上火,“又见识了日本黑道,今天过得蛮好……说实在的之前我觉得你跟楚子航一样叫人恶心。”
“我有那么让你恶心吗?”楚子航淡淡地说。
恺撒回头认真地看了楚子航半晌,“现在倒是没那么恶心了,你很信任我,我拔刀砍向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躲。”
“我这个人,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第一个考虑的就是信任。”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楚子航问。
“不必,我们还没好到‘朋友’的地步,只是同事罢了。”
恺撒继续找源稚生搭话,拍着他的肩膀,“那种神色冷淡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我都不喜欢,不过现在看来你是例外,你酒量不错,有个漂亮的助理,对车的品位很好,而且有男人的责任感。男人就是我们这样,虽然背上背着山也要轻描淡写地说话,承担责任是男人的天职。”
“我觉得我们从现在开始可以称作朋友了,任务结束后我再请你喝酒,顺带看一下牛郎店。”
源稚生忽然开始猛地咳嗽。
“你抽得少,第一口就猛吸不被呛到才怪,不能把雪茄当成你的女人烟来抽啊。”恺撒笑起来。
“牛郎店就不必了,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何你对牛郎店的兴趣如此浓厚。”源稚生再次吸一口雪茄,果然没之前呛人了,“另外我还是喜欢我的柔和七星。”
他补充道。
“知道为什么我生气吗?”恺撒望着夜空问。
“因为我做出了承诺但没做到?”
“我把你当成朋友了,如果是其他什么人,他们做出承诺做没做到关我屁事,但是朋友之间不一样。”恺撒敲了敲自己的胸口,“男人的友谊坚若金刚,承诺也是。”
源稚生心里微微一动,原来就这么赢得了神经病们的友谊,神经病们的友谊看起来真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