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弃抱着徐婉苗离开后,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开。
闫笑扶着姜郁站起身,“陈弃把你撞倒的?”
姜郁没说话,神情微怔,回过神才启唇:“笑笑,有糖吗?”
她低血糖有点犯了,这会儿头晕身子软。
闫笑去护士站要了一点葡萄糖回来,等姜郁缓过来些,去找护士给她处理手上的伤。
陈弃回来的时候,护士刚给姜郁缠完最后一圈纱布,打上结。
她身侧放着一大团沾了血的棉花和纱布,看起来极为骇人。
男人见状拧眉,走到姜郁跟前:“手怎么了?”
姜郁没看他,但还是淡声回答:“没什么,她没事吧?”
不管她和徐婉苗是什么关系,伤人总是不好的。
陈弃沉声:“她没事,刚才……”
“那就好。”姜郁打断他的话,从椅子上起身,向护士道谢后径直离开诊室,没有多和他说一个字。
陈弃剑眉紧皱,侧首看向收拾托盘的护士:“她受伤了?”
刚才这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撞到姜郁,护士可是全程亲眼目睹了,又知道他是姜郁的丈夫,所以态度自然不好:“你太太就是扎了一手碎玻璃渣而已,哪儿有擦破皮严重,你不用紧张。”
听出护士话里的深意,陈弃面色变得凝重,他薄唇紧抿着追出去。
姜郁走得很快,像是迫不及待要逃离一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一般。
陈弃长腿迈着大步追上去,离她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姜郁放慢了脚步,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
女人轻弱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
“抱歉,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休息了两天,您放心,喜帖我会按时做好给您发货的。”
他眸色一深,加快步伐走到她面前。
姜郁还在和客户聊喜帖的一些细节,路被挡住,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抬头看了眼挡路的人,当做不认识他,绕过陈弃继续往前走。
男人很不爽就这么被她无视,伸手拉住她没受伤的手腕,“姜郁。”
“好,那就这样,稍后我把成品样板发给您,如果没问题的话就交给工厂那边做大货了。”
挂断电话后,姜郁回头看向抓着自己的人:“有事?”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现在要去店里。”
陈弃眉心向下压了压,强调:“你刚出院。”
“所以呢?”
“先在家里休息几天,等身体恢复了再去店里。”
姜郁弯了弯唇角,媚眼如丝:“这些话你不如去和你那位新欢说,毕竟向她献殷勤她会感动会更爱你,但对我说,我只会觉得你虚伪惹人烦,你又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陈弃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没做声,只是定定地凝着她。
姜郁忽然想起什么,笑意更甚:“我懂了,刚才我踢了她,你是来替她讨说法的是吧?”
“姜郁。”
“需要我当面向她道歉么?还是你帮我转达?”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来和我谈离婚?”
字音刚落下,陈弃眼皮一掀,直接伸出长臂揽着姜郁的腰把人摁进怀里。
温热的薄唇顺势印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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