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年站在栏杆边上,双手轻轻握住栏杆上雕刻的蚣蝮,颇有些诗意的吟诵了两句。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郭维铭一边叫好一边鼓掌,“那也得醉后,看来黄公子今日可是要与我不醉不休。”
许惜年笑着指了指他,“大醉也好,黄某还怕今日被郭老板榨干平生所学呢。”
郭维铭摆摆手,“今日你我饮酒尽兴即可,榨干的事情交给别人。”
那邪恶的眼神就差明着告诉许惜年,这一船美人,喜欢哪个,随你挑选。
鲁迅说,当价格到了一定数目,菜就已经没有好吃与不好吃之分了。
两个人,一桌子菜。
不分菜系,不分种类。
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特色。
味道还是让许惜年小小惊讶了一下的,西山位居内陆,竟然能在这里吃到如此鲜美的螃蟹。
可见虽然爱情不可以打破距离,但是金钱可以。
郭维铭给许惜年大吹自己的发家史,84年他那会辞掉体制里的工作,为了不碌碌无为,选择下海,在天上飞的时候差点掉下来过,在地上跑的时候在高速公路上爆过胎,坐最安全的火车,结果在粤东火车站被人摸得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
还有次跟人家开货车运货开进水里,差点淹死。
浮浮沉沉十几年,到现在,不能说独霸西山电器市场,也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家伙喝酒上脸,没几杯就脸红脖子红的。
许惜年就在旁边静静地听,时而点点头露出些许笑意。
“西山的企业家太安逸,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差点丢过命的人,我有强烈的危机意识。”
“所以我愿意花二十万请黄公子你吃饭,我再花大价钱包下来晋祠山庄,我知道这个钱是值得,钱花在正确的地方,比攒着有用多了。”
“攒着哪能攒出钱来?花钱才能赚钱呢,你说对不对黄公子。”
许惜年点点头,“郭老板确实有一番见解。”
郭维铭笑笑,“那就请黄公子教教我怎么赚钱。”
许惜年望着湖面沉思良久,“我忽地想起了我在读mba的时候,有位教授曾经给我们讲过的一节课。”
郭维铭伸出手臂,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黄公子不妨讲来听听,我郭维铭听着。”
“他说欧洲有这么一个游戏,在足球场里扔根笔,然后让不同的人过来找,只需要看这个人怎么去找,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水平、素质和能力。”
“比较典型的是英国人,英国人是啥,是典型的gentleman,是绅士嘛,你让他找,他就在足球场里低下身子认真去找,结果转了好几圈没找着,反而转的自己又饿又渴,看到旁边有吃的,也不好意思张口,因为人家没说请你吃啊,最后摆摆手,说对不起,我没找到。”
郭维铭听得就直笑,“怎么有这样的人。”
许惜年反问他,“郭老板没见过这样的人吗?很认真,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做得很努力,但就是做不好。”
他一点破,郭维铭这才反应过来。
“有,这样的人太多了。”
许惜年看着他问,“他们为什么做不好?”
郭维铭一时半会想不通,许惜年就直接说了出来。
“这就是不会动脑子。”
“然后是第二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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