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听到李南柯的过分之语,贺兰潇潇慌张后退,双臂抱在自己胸前,眼神警戒盯着男人,俏丽童颜胀得红扑扑的,分外动人。
李南柯浑身疼的愈发厉害,好似每一道伤口都有虫子在血肉里撕咬。
「你这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男人呲着牙,耐心解释道,「总之你先过来,我检查一下,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贺兰潇潇如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
男女有别的观念她还是懂的。
李南柯捏着拳头:「看一眼!很难吗?」
见男人要起身,贺兰潇潇直接跑进了食人花的区域里。
经历了刚才凶险的女人还是很聪明的,知道食人花不会攻击她,而会攻击李南柯。只要待在这里,对方就不会欺负她。
可谁知她刚踏入食人花的区域,那些漂亮的花叶似乎有所感应,如之前那般蠕动起来。
一张张狰狞的裂口再次张开,恐怖的眼球全都盯在了贺兰潇潇身上。
女人也被这一幕给吓懵了。
还未反应过来,地下钻出了血红色的枝茎缠在了她笔直的小腿上,直接吊了起来。
「啊——」
贺兰潇潇喉咙里本能的发出尖叫声。
一张足有半米大的食人花大嘴从破土而出,咬向脸色苍白的女人。
「快脱衣服!」
李南柯反应极快,瞬间意识到问题所在,大声叫喊。
可现在被吊起的女人哪儿还有能力脱衣服,不过好在男人的外衫本就宽松,被倒吊起来后顺势滑落至手臂处。
贺兰潇潇连忙伸直双臂,衣衫随之掉了下来。
扑通!
女人摔落在了沙土里。
那些暴戾嗜血的食人花又迅速恢复了正常状态,在日头下摇曳绽放,清新美丽。
李南柯见状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也太吓人了。
「呸!呸!」
贺兰潇潇从沙土中爬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沙子,好在除了手臂有一些划伤外,并无大碍,一张秀丽的脸蛋倒是灰扑扑的。
「还不快出来?」
李南柯朝女人喊道,再一次免费参观了对方的风景。
「就不出来!」
贺兰潇潇依旧选择远离李南柯这个坏人。
不穿衣服就不穿衣服,总比被对方欺负的要好。
李南柯无可奈何。
这女人看着比小兔子‘傻,,但却更难忽悠,除了对一些认知有偏差外,还是很聪明的。
如果这么耗着,他还真拿捏不了对方。
等等!
望着努力用双臂掩自己身子的女人,李南柯脑中灵光一闪,突发奇想。
莫非只要不穿衣服,就不会被感应到?
男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二话不说,忍着伤口传来的痛痒,他也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
看到李南柯的举动,贺兰潇潇有些困惑,旋即便明白过来,紧张道,「你……你别过来!可能你就算不穿衣服,它们也会吃了你!」….
呵呵。
李南柯扯了扯嘴角,将衣服扔在地上直接走进食人花的区域。
沙沙~~
安静的食人花又一次蠕动。
见状,李南柯面色一变,急忙退出了危险区域,破口大骂:「你他奶奶的玩我是吧,凭什么我就不行!瞧不起人?」
骂
骂咧咧了一阵子,男人只得重新穿上衣服。
「赶紧出来!」李南柯铁青着脸吼道。
被男人三番五次的吼骂,身为太皇太后的贺兰潇潇既生气又委屈,小嘴一扁,虽未哭出来,但眼眶里明显泪花打转。
这惹人怜爱的模样直接把李南柯的火气给浇灭了。
好家伙,这也太萌人了吧。
回想刚才的作为,李南柯也意识到自己陷入魔怔了,加之身上伤口愈发的难忍,索性又一次躺在地上,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既然现在找到太皇太后,那就没必要先冒险了。
得想办法把对方送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
要么在现实世界多击杀魔物坟墓人这些玩意,获取更多的法宝奖励。要么从‘红雨,中找突破口,或许能窥见一些适合自己的修行。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他在杀了提头新娘后,回到现实世界后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提升了一些。
拔刀斩的速度、力量及爆发力,都上了一个层次。
是不是可以说明,自己在红雨世界中打怪的同时,也能提升现实身体的能力?
相互影响,相互辅助。
「给你。」
思考之际,贺兰潇潇小心翼翼来到了身前,扔给了男人几片花叶。
是食人花的花叶。
「干啥?」
看着先前凶煞恐怖的食人花叶此刻被女人轻轻松松揪了下来,李南柯面皮抽搐了几下。
贺兰潇潇看着对方的伤口,关切道:「可花可以疗伤,你试试。」
「真的?」
「嗯,我试过的。」贺兰潇潇点头。
为了不让自己的身子被看到,女人又冒险从花丛中拿起男人的外衫,遮在前面。
倘若男人一旦扑来,她就扔掉衣服跑进花丛。
李南柯看向对方刚才被擦伤的手臂,果然光洁如玉,无一丝伤痕。
他撕下一小块,放进了嘴里。
别说,味道还挺不错。
不过一想起刚才食人花恐怖恶心的模样,还是有些膈应的。
贺兰潇潇并没有说谎,当花叶入喉后,李南柯顿感一股暖流铺散向全身,伤口传来的痛痒也褪散了不少,颇为舒怡。
「这是神药呀。」
李南柯再无顾虑,将贺兰潇潇揪来的花叶全部吃了下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很快便恢复了原有的模样。
贺兰潇潇眉眼绽出笑容:「看,我没说谎吧。」
李南柯望着面前的大臻太皇太后,心情复杂:「你还真是善良,也幸好遇到了我,若是被其他男人遇到,早就被卖了。」….
「我很聪明的。」
对于男人的看扁,女人有些不服气。
见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贺兰潇潇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两步。
李南柯哑然失笑:「放心吧,我不欺负你。刚才真是很抱歉,吓到你了,我也是太心急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沉默了一会儿,贺兰潇潇眼神闪躲,很不好意思,「那天我也是没办法才打你的头,也是下意识的咬了你。」
打我的头?
李南柯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蓦然想起那天从昏迷中醒来后,妻子确实给他包扎了额头,上面有伤。
原来还真是这女人给打的啊。
下手挺狠。
但想想自己都把对方的衣服给扒了,也是活该。
女人愧疚的模样也让李南柯明白了,为何对
方先前支支吾吾不愿回答。
显然是以为,他在向那天被打的事算账。
「说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李南柯再次询问。
贺兰潇潇瞅着对方并未生气,才小声说道:「就是你突然把我扑倒,还扒了我衣服,情急之下我就摸到一块石头,把你给打了。还咬了你的手腕……流了好多血,我都咽下了一些。」
「再之后呢?」
「再之后……不知道你又发了什么疯,拿起白色的小瓶子在喝什么东西,身上仿佛被煮红了似的,很烫。」
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