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何必与一群畜生言语。”詹九归截住的,是一只七阶长毛猿,“只管杀了它们,看谁敢跳出找茬儿,八成就是幕后主使。”
叮叮叮
花盏听到,连斩数剑向自己拦着的两只长毛猿。
当当当
眼看两只五阶猿快要陨于剑下,它们的主人恰恰赶到了,只见一把飞剑之上跳下来一个结丹修士道:“两位道友手下留情。”
詹九归一脚踢翻了长毛猿,剑指来人道:“百里迅,你派几个灵宠偷听我们师兄弟说话,所谓何来?
身为归元宗掌教亲传,不去自家辖下凡国救人,偏偏派鬼魅来跟踪我们,你可真不愧是百里迅。
不亲至,也要打听清楚自己百里内都有何人何事讯息。”
“詹师弟。”百里迅连连拱手,道:“真的不是我派它们来的,……”
他快速给二人解释着原因,同时又连连将三只白毛猿收入灵兽袋中。
“因为那鬼修临消散前使出的毒丹,我这几天尽是追赶三只不听话的灵宠了。”
花盏不知师兄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不大信的,有契约在,什么毒丹能使妖宠跑出偷听别谈话。
不信听到的内容通过契约或秘法传回去时,对方不听不看。
百里迅也知自己说的理由牵强,可谁让自己养的灵宠善于隐身窃听呢?
不提他这边向两位友宗同道陪理道歉,单说这会正在冰雪之中行走的沈贯鱼。
她每迈出一步,就有无数冰数迎面割来,可以护住脸的面罩和身上穿的厚毛法衣,都已经被割出好些个口子。
藏在她前襟毛毛领里的敖羡传音道:“你说你,迎风吃雪一个时辰,连百里地都没有走到。
这走到冰龙石,要到何年何月了。”
沈贯鱼按住它道:“这里禁飞,我若是以内力行诡影步,快倒是快了,可是法衣被割破的速度也更快。”
大毛法衣比平常法衣贵,已经损坏了一套,不能再损,她很心疼的好不好,“敖羡,不然你回龙珠空间,或者回药园也行。
没有必要和我一起在外边遭罪。”
“不想见到星星。”恢复些神智的星星好讨厌的,都不打呼开始算计熟人了,真正的坑货。
沈贯鱼已经劝过好几次了,这回例行问过之后,开始集中精力前进。
这里空空荡荡的,开始走一段还可以,走过二十里之后,沈贯鱼就觉一股难以言表的不甘和压抑压向自己。
不是敖羡陪着她,时不时的与之说一两话,沈贯鱼觉得自己不仅坚持不了继续靠双足脚踏实地的走。
呼呼呼
吼吼吼
又是一两个时辰,风雪路上长串的脚步又被新落下的雪掩盖。
沈贯鱼带着敖羡回药园空间,加起休息的连两刻钟时间都不到,经过连续的冰寒中跋涉,她越走脑子越昏,木木的有些僵硬的低头。
耳边,似乎听到敖羡在说什么,可又听不清。
沈贯鱼惯性的往前走着,脸上罩的面纱被割碎,划出血口她都没有感觉到疼。
敖羡这边给她又缠上一条,并且强行带她回到龙珠空间。
沈贯鱼一回空间,就觉嗡的一声,脑子要炸开了。
看到星星摇摆不停的叶子,她的眼前,忽然变成了雷电交加山道。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