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我忘记这厮现在是个女儿奴了……刘盈欲哭无泪的看向拉偏架的刘邦,发出魔鬼的诱惑:“爹啊,放我走,我多给你分红……”
刘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女儿开心,父亲开心……钱算什么?”
刘盈半威胁半祈求着说道:“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爹你别忘了,你的钱现在可都在我手上!”
刘邦脸上露出和小萝莉一样阴森恐怖的表情:“敢黑乃公的钱,哪路神仙也救不了你!你仔细看看,你大父今天可不在这里哦!”
一瞬间,刘盈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不就是被小萝莉打一顿吗?
弟弟这种生物,生来不就是给姐姐欺负的吗?
马车停稳后,看着如同一座小山般向自己压来的小萝莉,刘盈试图最后救自己一次。
“姐姐你要是不打我,我过两天带你去看孵鸭子……毛茸茸的小鸭子哟!”
刘乐站住不动,豆豆眼中满是疑惑。
打?
谁说她要打刘盈了?
不过,既然刘盈这么说了,她脸上露出矜持的笑容:“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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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百害,唯富一套。
河水勾勒出的几字形大弯仿佛是一条绳索,将沙漠与草原之间的沃土牢牢套住。
春意初现,草长鹰飞。
草原上绿草茵茵,远处的山峦上本应有的皑皑积雪消失不见,光秃秃一片。
冬营盘里躲藏了许久的牧人,正在准备忙忙碌碌的做着迁徙到春季草场的准备。
而要劳动,自然先要让人吃饱。
微寒的草原上,一座座篝火的青烟和陶锅里清水煮的羊肉,就是这种保证。
成百上千穿着兽皮的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在沉默中吃着没什么滋味的羊肉,只有那些和羊一般高的孩童脸上,露出吃肉的喜悦。
和文字以及影视中畅想的游牧生活不同,牧人通常都是以牛奶、羊奶,以及炕干的黄米子为主食,轻易舍不得宰杀牲畜。
所以成年牧民的沉默,不是因为没有加盐的羊肉不好吃,而是心头滴血。
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年北方的雪下的太少了,导致无论是春草场,还是已经修养了许久的夏季草场上的草长得都不好。
草不好,自然承载不了太多的牛羊。
所以那些只要能吃上春季草场里细嫩的牧草就能健健康康的牛羊,只能下锅了……
其实从前的时候,他们是不需要这么做的。
毕竟自家的草场长势不好,但别家的未必长得不好,而且就算是别家的也长得不好,自己只需要用刀子,将别家的草场抢过来,就可以养的起自家的牛羊了!
自家的牛羊啃着别家的草场,自己骑着别家的骏马妻女。
这,就是牧民的快乐!
但现在不行了,从前松散的部族联盟,如今被他们的单于整合到了一起。
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
而在他们这样的小部族中,还设有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
草场也在单于的面前,被规划的清清楚楚,匈奴虽然强大,但匈奴人却失去了自由!
奔腾的骏马被套上了绳索,雄壮的公牛被切掉了蛋蛋……
于是在彼此的沉默中,他们想起了那个中原商人曾说过的话。
南方,有一座自由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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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以南,昔日九原城的地方,冒顿的王庭暂时驻扎在这里。
十二个哈那的大帐中,斜躺在虎皮之上的冒顿,手中举着一个墨绿色的玻璃瓶左看右看。
这并不是他从刘盈处购买到的,而是东胡人送来的贡品。
诸如鲜卑乌桓等东胡部落苟活的代价,就是他们每年需要对冒顿本人献上牛羊马匹等贡品。
但今年,他们进献的就是这些几乎一模一样的玻璃瓶子……
但冒顿却很满意。
不过此刻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而是忧愁。
去年冬天草原不下雪,很大概率旱灾会延续今年一年。
这叫做黑灾,牲畜缺水,疫病流行,膘情下降,母畜流产……
很多人说是冒顿强娶其母,改变匈奴习俗,所以天神就降下灾难,对匈奴人做出惩罚!
但冒顿却不这么想。
他觉得,这是伟大的苍狼神在指引他南下,为匈奴人夺取那里温暖而湿润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