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陵城正在进行着,一轮剧烈的争斗。
但是似乎对老百姓的影响不是太大,因为对方攻击的,是金陵城江东候府和江宁府。
因为显然是隐战,根本不存在攻城。最多有的也是巷战,而不少老百姓,似乎接到了某种通知,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此时江东候府的战斗,似乎动静小了,而另外一边的江宁府城门,却仍然还在持续。倒不是说江东候府的防卫,强过江宁府城门,其实是一开始,就在攻打江宁府城门这边,江东候府最多是围而不攻。
如今,江宁府城门的战况,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自然就要征服江东候府了。江东候李工站在院中,脸色铁青浑身发颤,虽然不像一般文人那样,显得胆战心惊,但是也是灰头土脸的有些惊张。
大半天的喊杀声,和被人围困没有解救,让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说白了就是皇帝,已经不相信自己是她的亲信了。当初李工的主要任务,自然就是监督太子李弘翼,所以皇帝还派了人,来保护李工在金陵城的安全。
加上李工自己拉拢上元县城的捕快,加上侯府的家丁,身边差不多有两百来个人。平时虽然和皇帝面和心不合,李璟也不敢随便对李工出手,毕竟李工还是自己的属下,而且还是宗室侯爵。
平时在周行逢面前表现的很是低调,张文宣也不敢坏了哥哥的事情。何况虽然人不多,但是周行逢的黥面都也不是吃素的。
“有消息没!谢智究竟干嘛去了,现在城里乱成一团,府里的人又出不去。究竟什么人如此大胆!夏韩镇将没有派人来支援本官吗?”洪锋声音有些嘶哑了吼道“这些突然冒出来的究竟是些什么人!谢智到现在还没有派人来回报吗!”盯着自己的侍卫队长周绕,洪锋感觉有些无力。益的关系,在这个非常时期哪里还会出现。
“大人,从这伙人进来城里,猛虎堂的人就没有出现,方才属下布置在枫树滩的人回报,整个沱江上涌来好多人,他发现好像猛虎堂的人在接应!大人,属下以为,你还是从密道退走吧,只怕兄弟们支持不了多久,,,,,,!”
嗖嗖,两支劲箭突然射入,周绕一下拉开洪锋,两支箭钉在方才洪锋站的不远处。外面惨叫和厉喝声更大,洪锋脸色惨白,被周绕拉了往屋里跑。
两个人刚刚进入屋里,不一会儿,外面的大门被人用巨斧劈开了,一个身高九尺的巨汉,体积足有两个成人粗壮,光着肌肉虬结的上身,下身只在裆部穿着皮护甲,仿似神话里的巨灵神一般,却穿着一双皮靴走了进来。
他操着两柄巨斧,那一尺五铁柄上的斧头足有两尺长宽,看着这大家伙,泛着雪亮的白光,就是再多人也不够他这斧头砍的。尤其看那斧头也有人的足背厚,好家伙不得几百斤啊!可是看这个巨汉拿在手里,好像没有东西一样,真是让人暴汗。
门外洪锋的侍卫倒了一地,血淋淋的几乎没有完整的人了,外面跟着巨汉进来的一百多,都是统一一种怪异绿色劲装的汉子,个个身上血迹斑斑,但是看他们状态,显然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们进来看到天井没有人,在几个领头的带领下,分开方位不由都往里闯去。
这些人组织有序,七八个汉子拿着劲弩先站在每个门口,然后由一个人踹开门,接着飞速闪开,然后是劲弩对着屋里。那个巨汉在几个劲弩汉子守住洪锋刚刚进去的门,晃了晃头才一斧高高扬起,把里面的门又劈开了。屋里面显然早没有了人,巨汉大步领先走了进去。
洪锋自然是不见了,他不会傻到等死,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势力的人物,既然敢公开攻击道州城刺史和司马府,就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势力了,所以洪锋想着逃出道州城去,就附近地方求救。
司马府留下一堆洪锋这一两年搜刮来的,和别人上贡的东西,在关键时刻,洪锋一点都带不走,还是生命重要。他万万没有想到,明明自己在道州城占了优势,为什么突然会变成了这样,他搞不懂了。
这些人在清理司马府,不一会儿找到了密道,居然就在洪锋的卧室床地下,自然派了人去追赶。再搜寻就是找到二十来个下人,和几个服侍洪锋的女眷,让人惊讶的是居然有个是洪峰的女儿。
洪锋的女儿名唤洪悦娘,长得文文秀秀的,今年不过十五岁。她一个大家闺秀,大难临头被父亲抛弃了,看到这伙人自然吓呆了。
但是她毕竟自小跟着文人的父亲,也读过不少女史古书,看到这些人虽然凶神恶煞一般,但是对待普通人不是胡来之人,便主动告诉自己身份。而且提出要面见主事之人,说司马府下人都是无辜,自己是这里主人,希望放还诸多下人自由,留下自己即可。
领头的人看到洪悦娘及笄一般的年龄,见识大是不凡,也没有把她当普通人看待,加之本来也有纪律,于是自然会把洪悦娘的想法呈报上去。
再说司马府被这帮绿衣人一阵清场,余下的人即使有心思的,也基本上没有怎么反抗,在一阵搜索下,司马府这边似乎搞定。即使那大门被那个巨汉砍倒,此时也无伤大雅,门口六个绿衣汉子跨刀站定,当真是生人勿近。
临近上午,一阵厮杀拼斗,街上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此时有人比洪锋更是憋气,那就是浑身是伤,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张文宣,此刻他就躺在一副担架上,这是一副临时用一床被子、两根竹竿扎成的担架。刺史府被攻破了,张文宣成了绿衣人的俘虏,被人抬到了一个英俊的青年面前。
这个青年此刻正坐在刺史府大堂,座位是平时张文宣的位置上,他身边右手下侧,居然坐着的是猛虎堂的大佬谢老虎。谢老虎似乎对这个青年很是恭敬,但是坐在那里气宇轩昂,一反平时谨慎叫谦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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