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哥,你可真厉害啊,。et你看看,你这汽车公司做的多大呀?你也真是的,也不到电视报纸上做做营销,打打广告,要不然我不早就找到你了吗?”
“哈哈,我不喜欢搞那套虚的,我们重视服务,信誉至上。我是军人,虽然离开部队了,还是用一个军人的作风要求自己……”
何晓初听着他的长篇大论,微笑着点头,见说到工作上的事,他果然把开始那些不愉快忘了很多,很是欣慰。
“你怎么样?应该也结婚了吧?”说了半天,聂云海才发现都是在说自己,忙把话题转到了何晓初身上。
“结婚了,孩子都七岁了。”
“是啊,你也二十多了。”聂云海感慨地说。
“我还二十多了呢,我都三十了。老了!”何晓初自从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好像心态一下子老了不少。本来她就是很成熟的人,如今已经不是成熟可以形容的了,而是沧桑。
“是啊,你三十了,我四十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四十年,再过个几年,估计就要入土为安了。人生啊,真是短。要是真把两个眼睛一闭,倒好了。什么烦恼也都没了。”聂云海的话,何晓初深有同感。
只有在痛苦中煎熬的人们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吧,若是生活滋润无比,谁不盼着多活几年呢?
看来他真的很思念已故的夫人,更烦恼的是他的女儿吧。
“这就不像军人了啊!我们的战士都是勇往直前的,你别想做人生的逃兵。还什么入土为安,以后不准在首长面前说这种丧气话!”何晓初板起脸来训诫道。
“是!首长!”聂云海又爽朗地笑了。
“你说说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说些高兴事我听听。”聂云海说道。
何晓初开口,想说点什么高兴的,却发现好像真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可以说。
她的婚姻遭遇了背叛,她在最年轻的时候根本没有爱情。可能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她可爱的女儿吧,她想说说女儿的乖巧懂事。
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聂云海正为自己女儿发愁呢,她怕说了妮妮的懂事,让他更伤怀。
“我在以前的公司做到了销售部总经理呢,底下也带了一些兵,各个都是强中手。我带领着大家一起去跑市场,也像行军打仗一样,可威风了。”想来想去,她还是说了这个,为了让他高兴,还特意虚夸了一些。
“哦,那怎么又离开了呢?是待遇不满意?”
聂云海的话问住了何晓初,离开,那是多么不齿的离开。
她的神色稍微暗淡了一下,旋即又明朗起来。
“家里有些事,就离开了。”聂云海见她不愿意多谈便也不勉强。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客服部经理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可以胜任!”聂云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别啊,云海哥,你还是按照程序走。该怎么面试我就怎么面试我,我可不想走后门。”
“这哪里是走后门嘛?你本来就通过了杨美平的面试了。每次我都只是见见人而已,一般她说通过的就通过的。如果你没有能力,她是不会在我面前说你那么多好话的。美平的眼光,我是非常信任的。”
“对了,这个杨美平你有印象吗?”他问。
何晓初摇了摇头,的确是没什么印象。
“哦,我记错了,应该是没什么印象的。她是后来给我做部下的,那时候和你们已经联络不上了。”
“原来杨美平是你部下啊,你转业,她也跟着转业,还真是不容易。”
何晓初想,难怪今天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奇怪呢。
女人忠心耿耿地追随一个男人,她想,估计会是对他有情吧。
聂云海妻子已经过世了,不知道这个杨美平是不是单身,要是的话,他们倒该是很好的一对呢。
她想问问的,觉得反正这件事也不急,以后到这里上班了,大家接触的机会肯定会很多的。
“云海哥,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家,你晚上带着希希到我们家吃饭吧。要是我爸我妈还有素新看到你来了,还不得高兴的哭啊。我爸现在年纪越大越怀念以前,我妈也是。我现在回家的少,但只要一回去就被我妈拉着说说以前的事。”
何晓初说到这里,倍感惭愧,有多久没有认真地听父母说说话了。
“我也想去啊!特别特别想去,都想了十年了。可是……”聂云海很烦恼,他的女儿经常会给他难堪,他又不能把她扔在家一个人吃饭。
“云海哥,有什么顾虑就跟我说啊,你比我亲哥还亲呢。”
“晓初,还不是希希,我怕她不懂事。”
“没事,你要相信她,相信她她才会懂事。再说,就算真的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谁也不会在意的,毕竟还是个孩子。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连我们家也不去呀。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不行,我不能告诉他们是你来了,得给他们一个惊喜。”
何晓初想到要把他带回家,父母脸上笑开花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
她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只说今晚她要带个朋友回家吃饭,什么朋友却没说。
何母自然觉得奇怪,她结婚以后好像就没有带过朋友回家了,不过既然女儿需要,她是随时愿意帮她招待客人的。
何晓初打完这个电话,又打给招弟告诉她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她又和聂云海谈了一会儿,便给他写了个地址,自己先赶回去买菜帮母亲的忙。
“云海哥,你一定要来啊!必须得来,知道吗?”
她走到门口了,还不忘回头再叮嘱两句。
“放心,我一定去,这一天,我也盼了十年呢。”
何晓初帮母亲准备了丰富的晚餐,期间她还一直在问是什么样的朋友,她却笑而不说。
何素新帮忙接了妮妮又顺路把杜柔柔接回家时,所有人都围坐在桌边等着这位神秘的客人。
“姐,到底是谁呀?弄的我们忐忑不安的,像来首长检查似的。”何素新小声问。
“一会儿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该不会是我姐夫来了吧?”他又问。
“素新!别乱开玩笑!”何母生怕儿子的话伤害到女儿,忙制止了他。
何晓初也希望肖胜春能来啊,可他现在连吞咽都困难呢。
“叮铃叮铃!”门铃终于响了,何晓初腾地一下起身,抢着去开门。
“来了?”何晓初说到,没叫云海哥,她期待着等一下父母见到客人惊喜的表情呢。
聂云海旁边还一个清秀的女孩儿,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染了黄黄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