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的郑副县。
这......
嘴疤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家老大,老大也闭着嘴闷不吭声。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一说,便是暴露他们的身份了!
一旦说谎,又如何串通三张嘴呢!
萧长翎看着这交换的眼神,便知道有戏。
于是又进尺的踹上了一脚,“说不说?不说现在就卸你一只手。”
他半眸微睁,深色的瞳孔深不可测,像是一潭厚重的泥沼,让人越陷越深,越是挣扎越是窒息,几人都被他的后脊背发凉。
在边上的宋依染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这人还真是喜欢吓唬人卸手卸脚啊......”
动不动逼人。
关键好像还蛮有用的,她可以多学学!
白秋岱面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算是吓唬,他真的这么做过。”
“啥?”她面上一震。
“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军中有时会出现叛徒,为了稳定军心,便将叛徒全卸四肢以儆效尤,让那些蠢蠢跃动之人打消这道念头。”
“以及战俘,都会使用如此手段,甚至更加......”
“你别讲了你别讲了......”妈呀太恐怖了。
宋依染重新将目光放在这将实力藏得结实,不透露一丝风的少年,产生了不少好奇。
在萧长翎的逼问下,眼疤说出了实情,“爷,俺们真的只会抢些银子过日子,真的不是帮黄狗那贼做事的!”
“哦?说来听听。”
眼疤被面前这少年逼的冷汗直流。
“在中州,郑副令便是半边天!正令他年事已高,一把老骨死死硬撑,早就干不过郑狗了!中州便是他说了算!”
“俺们本是中州邬崖山上的土匪,靠着抢掠经过山下的商贩钱财货物为生,直到有天一群士兵冲上了山来,强抢我们的地盘!”
“他将俺们几个当家的捕在一起,让俺们对他俯首称臣,老子呸!杀了老子那么多弟兄,竟还想让老子帮他做事?!”
眼疤讲述到这事血压直线飙升,好似那狗贼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萧长翎将腿搁起来,眸子逐渐暗沉,“继续讲。”
“兄弟几个不愿妥协,便给他关了起来,好在有剩余的弟兄以自己的命换俺们的命,将我们救出来,俺们一路逃到中州来,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便会,便会去抢掠一些银子。”
白秋岱冷哼一声,“别拿钱当借口,想当初我下山丝毫银子未带,还不是照样活下来了?”
是活下来了,就是会经常到别人院子里去洗澡而已。
宋依染没给揭穿他。
【对,我们白大哥就很有发言权!】
“俺们知道抢掠不对,但那些商贾从俺们地盘过,自然是要给钱了,更何况他们手中银子大把,给俺们一些怎么了?”
好像认错了又好像没认。
三个刀疤男泪涕俱下,满是悔恨。
眼疤突然想起什么,喊道,“对了!郑黄娄很多夜晚都会去中州的流涧阁,俺们几个看见过,中州的许多百姓都不认识他!”
“别看他这狗贼长的七荤八素,精力快比俺们几个要旺盛的很,有时竟每夜都去!”
为确保真实性,另外两人赞同的点点头,证明他讲的没错。
“咳咳。”宋依染咳嗽两声,听名字都快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和当今皇上竟然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