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得先稳定下来,还不能有所行动,
而晏槐修那边也未曾歇着,收到宋依染传出来的消息,面色一黑。
他当真是有些后悔答应与她一般合作了。
怕不要将他脑子也跟着拉低?
信上竟然说什么府中的浴池带玫瑰花瓣,灶房的饭肉多但不好吃。厨艺也不如何。
......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林酒儿端着一叠点心进来,放在他的书桌上,耳边的一缕青丝滑下,更衬出她圆润白皙的鹅蛋脸。
“辛苦了。”晏槐修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将戾气收起来,薄唇挑了挑,毫无杀伤力。
但看见她眼下的两抹眼袋便变了神色,“你这两日可是没睡好?”
林酒儿还没来得及回复呢,晏槐修就冷起来,凶巴巴的。
“那群下人是怎么办事的,竟不知道点起安神香,怕不是活腻了,来人!......”
“好啦阿槐。”
林酒儿止住了他的手,面上十分无奈,“跟她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睡不着的,不要错怪他人了。”
“为何睡不着?”
他的关注点始终在她身上,一双墨黑的瞳孔中一直映射着她。
好似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之前是,现在也是。
林酒儿也不知为何这几日总觉有些贪睡,疲惫,她都将这些东西归于想多了事上。
“将军府险恶多端,罗奇正怕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我真的是怕阿染......”
“你管她做什么?”
“可是......”
晏槐修再次打断她,“我只要你没事。”
他只要她没事,其他的一律他都不想管。
林酒儿显然被这句话给说愣住了,纤长的眼睫微微眨动,许久都没有开口。
气氛就这样沉默好些会儿,身后的敲门声响起来。
晏槐修嗓音一沉,“进来。”
卫临从后方上来,对着晏槐修一鞠躬,声线稳定,“启禀王爷,郑黄娄他,死了。”
死了。
“你说什么?死了?”晏槐修两眼一抬,眸底暗藏着波涛汹涌。
“是,王爷,并且属下早派人在边轮守,并无发现自杀前迹,乃是突然死亡。”
按郑黄娄那尿性,得到了能活的机会怎会这样轻易自杀死去。
自从郑黄娄被押来了牢中,他没再对他实施半分刑罚,只是加以囚禁,为的就是留住这一条命,毕竟这条命现在还有很多作用。
现在竟说死便死了。
府中隐蔽,身边侍卫皆是亲信之人。
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木淮儿她提前在郑黄娄身上下了毒。
林酒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好似有一道铃在不断敲响,震得她脑袋轰鸣。
如果真如她的猜想,郑黄娄是被下了毒而死,那阿染便是早有预谋。
她必须得搞清楚,否则她没办法再面对阿染。
进入地牢中,四周阴暗潮湿,她都无暇去理会。
直径走入那尸体面前,俯身蹲下。
在晏槐修身边待久了,许多场面都见过,胆子也越发大,对着这具尸体查看起来。
“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林酒儿唇中轻启,小声喃喃着。
这症状,倒是与那毒正对上了。
为了印证猜想,她让人去领来了几味药草,与郑黄娄的血作为混合,两东西真的产生了反应。
她微张着唇,站起身来,迟迟不说话。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