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强在一边说:“你为什么要向他请假?我才是主办方。”
董校政笑着对电话里的苏庆光说:“你要好好教训那个家伙,成天咋咋唬唬。”
苏庆光说:“你没见他这么多年,可能不习惯,我们都习惯了。他只要和我们在一起,就咋咋唬唬,装腔作势,无时无刻都在突出自己。”
董校政说:“对自己没信心的人才会这样。”
苏庆光说:“精辟,精辟!”
李自强在一边问:“双枪老太婆在说我什么呢?”
苏庆光就说:“你忙吧,一会儿见。”说完便把手机挂了。
董校政便打电话给刘书记:“刘书记,李自强他们已经出发了,估计提前十五分钟到。”
刘书记好像在开会,只是说:“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董校政又打电话给韩证光,告诉他李自强他们到达的时间。
韩证光问:“你那个苏庆光来吗?”
董校政说:“他也来,刚跟我通了电话。”
韩证光就说:“我九点半到吧。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介绍介绍。”
董校政笑着说:“这个当然,不介绍你韩证光,哪还像话?”
韩证光提醒他,说:“我的意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介绍,多说几句。”董校政知道,韩证光那多说几句的意思,就是多说他的政绩,多说他引进这个项目所付出的努力。当然,是像那次地级市报纸上说的那样。
韩证光说:“我了解过,你那苏庆光和地级刘书记是中央党校的同学。据说,关系还很好,经常有来往。”
董校政很惊讶,想他的心思都化到这方面去了,连这种看似不会让人留意的东西也能打听到,如果,他在苏庆光面前留下深刻印象,与地级刘书记谈话时,提到他,那可比什么都重要。董校政不得不佩服韩证光这能耐,不得不佩服韩证光这方面的钻营。最后,董校政打电话给郑秘书,叫他跟他去仪式现场。他不能光杆一个去,如果发现什么状况,他不能找个去处理的人都没有。然而,他把车锁匙递给郑秘书那一刻,又改变了主意。
董校政说:“你还是不要去了。另外有件事要你去办。差点疏忽了。晚上活动的时候,得找几个女孩子陪他们唱唱歌,跳跳舞,不能七比一,就一个女的。我说的不是那种三陪小姐,在机关或者什么单位找找,要大方一点的,太扭捏不行。吃了晚饭,你弄台车把她们载到海边去,活动结束了,你再负责把她们载回来,就当她们加班,补休也好,发补助也好,你拿主意,这个任务,应该有点难度。为什么说是任务呢?我这些同学,手里还是有点权的,今后,对我们市一定会有帮助。你比如说,那个李晓婷处长,很明显,对我们是有帮助,就看我们怎么去运作了。所以,让他们玩得开心,也是一项任务。”
“喔喔……”郑秘书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去想想办法。”对郑秘书,董校政是十分放心的。他还在路上,郑秘书就回电话了。他说,他已经初步联系好了。市教育局很支持,准备给他物色七到八个能唱能跳的幼儿园老师。他说,他现在就去市教育局具体落实这件事。
“哈哈……”董校政想,这主意好!想年青人脑子灵,办法就是多,那些经过幼师教育的幼儿园老师,一个个年青漂亮,又能歌善舞!董校政赶到仪式现场时,筹建组组长忙迎了过来,蒋大坤自然不必客气,就显得懒洋洋看不见似的。
现场四周插满彩旗,简易工房悬挂着彩带,背景还是大项目竣工后的大型彩色喷画,一辆推土机也披红带绿,只要破土动工的命令一下,那推土机便启动,便铲出第一车土。这里是允许放鞭炮的,即时,将锣鼓鞭炮齐鸣。
本市电台电视台的记者已经到了,网站的摄影记者已经举着相机拍照。地级市的电台电视台、报纸的记者也提前到了,董校政便和他们一一握手,说:“辛苦你们了,拜托你们了!”
握完手,董校政拨通了李自强的电话:“你们到了什么位置?”
“着什么急啊!”李自强说:“我们已经出高速公路了。从高速公路口到这边,也就一个多分钟的路程。”
挨了一个小时,董校政又打电话给韩证光。
“嗯!”韩证光:“我已出市政府大院了。”
董校政这才打电话给刘书记,秘书接的电话,秘书说刘书记刚开完会,正在洗手间,很快就要过去了。
打着电话,李自强他们的车也到了,一辆黑色卧车,一辆商务车。车停后,大家陆续从车上下来,董校政便迎了上去。虽然,近二十年没见,但轮廓相貌还在那,一个个都叫得出名字,有人或和董校政握手,或和董校政拥抱。
苏庆光握住他的手笑“哈哈”地说:“董校政、董向阳,百里挑一第一帅哥!条哥!”
“不敢不敢!”董校政连忙摆手:“那些乱七八糟的绰号,都是李自强给起的。”
苏庆光看着董校政说:“没什么大变化嘛,只是成熟了,稳重了。”
董校政也看着苏庆光说:“你倒是越来越像大官了。”他说的并不虚假,那苏庆光肥头大耳,却一脸正气,身宽体胖,却给人一种扎实沉稳,犹如山一般的感觉。二十年前的苏庆光怎么也看不出有这种感觉。可能是人的官越当得大了,那官的气越足了,那官的雄伟便越发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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