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晨起时,只见钟鸣与田宁皆都神色疲惫。
童童倒是满面红润,一副精气神极好的样子。
田宁尴尬的起身下了床,逃也似的就拿着昨日缝制好的衣物与那把小圆扇出了门去。
钟鸣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抿嘴一笑。在给童童打了一盆水洗漱后,便想着让童童带他去私塾看一看。
……
走过了蜿蜒向上的乡间小路,来到了位于半山腰的教书先生家。路上的乡民们皆都面带好奇的打量着钟鸣这个陌生人。
“你是?”
教书先生看着带着童童的钟鸣疑问道。
“他是我爹爹!”
不等钟鸣反应,童童便抢先答道。
教书先生抚摸着山羊胡点了点头,对着钟鸣道:“不知小兄弟来此所谓何事?”
钟鸣暗暗横了童童一眼。一脸无奈道:“无事,只是想来看看童童的私塾,我常年在外参军,独留下他们娘两,如今才退伍回乡。”
教书先生看着钟鸣因常年在矿场劳作而显得较黝黑精壮的身体,也不疑有他。
钟鸣打量着私塾的环境,其实也就是教书先生的家。只见在不大不小的草屋前面是一块较大的平地。一旁搭着一个小棚,是用来做饭的。而另一旁则是一个用茅草搭盖,木栏围住的一个大棚,棚里面有着几张桌椅,想来便是乡里孩子们学习的地方。
钟鸣一直疑虑童童的午饭问题,于是便问及道:“我听孩儿她娘说,童童晌午都不回家吃饭,想问一下先生可有此事?”
教书先生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这乡间适读的孩童也就五六个,老朽虽然无余财,但这午饭,老朽与我夫人二人还是承担得起的。虽说童童是女子,但老朽认可古贤的有教无类,况且童童如此聪慧,不学文实乃可惜了。”
钟鸣闻言,双手作揖一拜:“某在这谢谢老先生了!”
教书先生一愣,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有些文气作态的钟鸣,见童童始终无异样,也就放下心来。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儿。
钟鸣突然想起从东蛮军营出来时,陈沥曾经交于自己的一些盘缠,想来陈兄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怕我在路中有个好歹。
独自走到一边,从鞋中掏出两块碎银。便回到教书先生面前,将两块碎银交于教书先生手上。
“这可使不得!”教书先生连忙推辞道。
可他那里争执得过钟鸣。硬是被钟鸣塞进了他的手中。
“老先生勿激动,且听我说。这银子除了是感谢先生夫妇二人对童童的照顾外,也是我想要改善一下孩子们伙食的一份心意。有道是公欲举刃,必先利器。身体才是学习的根基不是?”
教书先生见钟鸣说的诚挚,也就不在推辞。只是面色任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小子我就不再打扰先生教课了。”钟鸣抱拳告辞道。离去前还不忘敲了敲童童圆滚滚的脑袋。惹得童童一阵龇牙咧嘴。
……
回到屋中,钟鸣随即又开始打座起来。再次感受到了位于天地之中的气,钟鸣严阵以待,小心翼翼的牵引着天地之气进入经脉中。一瞬间,那股熟悉的疼痛感又袭击而来,使得钟鸣不由得闷哼一声。
坚持着将气引导入丹海,却始终感受不到气在丹海的存在。
颓然的放弃了引导。这不是钟鸣第一次引入丹海失败。在被流放的这几年几乎每隔几天他就要尝试一次。时而引入经脉就失败,时而也像今天一样,成功引入了丹海却还是无所得。所以钟鸣并未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一连几日便这么平淡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