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往西边儿的路上。胡不归与钟鸣坐在马车内悠哉的看着外边的小桥流水。
而曹子昂则在车头,忍受着寒冬驾驶着马车。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曹子昂紧了紧身上才买的棉袄,不满的叫嚷道:“不是!凭什么你们就坐在车内悠哉快活,我就得为你们驾马寻路?”
胡不归向车外吐了吐口中的瓜子儿。
“小爷我包你吃住,又给你买了一身棉袄。可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你没有钱财,那就做劳力抵债,可有什么不对?”
曹子昂语噤,后又说道:“那钟鸣呢?他还不是吃你的,喝你的了?”
胡不归起身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曹子昂的后脑勺上。
“那世子能跟你比吗?别人是雇主懂不儿?是老子通向富贵的指明灯!”说着又是几个大巴掌拍了下去。
“再说了!谁叫你这小道士不回自己的观里,非要和我们一起的?”
曹子昂捂了捂后脑,讪笑道:“这不是在观里待闷了吗?你说好不容易入世,傻子才愿意回去呢!再说了,跟着你,那天你去寻葛老头儿,不也好讨债吗?”
钟鸣有些无语的看着曹子昂。七年前在盛京遇到曹子昂的时候,第一眼原本以为是那个不染尘世的道人。钟鸣听说那些个武境已经出神入化的道士有着返老还童的能力。钟鸣当时那是对曹子昂敬重有加。
后来曹子昂几次三番要求钟鸣带他去青楼玩玩。这才发现了曹子昂的本性。你说当时钟鸣才几岁,他自己都还没有去过青楼呢。
后来钟家劫难,在钟鸣被流放出城之际。与曹子昂又在城街上碰上。正是那时候曹子昂对他说了句:心有火,则可烬草。搞得还挺神秘。
这过了这么多年,钟鸣仔细打量着曹子昂的面容。发现他竟然丝毫未变。要不是知道曹子昂就是个武学废材,钟鸣还真以为这家伙要武境通神了。只能暗叹道门在养身这一块儿的造诣之深。
“行了行了,你跟小爷我扯什么鬼蛋。好好的驾你的马车。”
“不是!就算让我驾马车,但是方位也不对啊!北莽可在北方,与北原接壤。咱们可是在往西边儿走!”
胡不归不耐烦的龇牙咧嘴了一下。
“你懂什么!那莫三缄没抓到人,一准儿回去后便会让人在通往北方的要道进行盘查。我们直接往北不是羊入狼口?听我的!先往西经过沧州,等到了凉州后我们再折转北上。”
曹子昂喔了一声。便继续迎着风雪向着西边前进。
而另一边,在胡不归三人昨夜住宿的地方。
只见此时走进了一位身穿红衣,姿色艳丽的姑娘。一进来便使得客栈内的男人们都移不开眼。
江映红厌烦的盯了眼这些在她心目中充满恶臭的臭男人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客气的将手中的长剑摆在了桌子上。
客栈内的男人们看见了那长剑,这才反应过来,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忙移开了视线。
客栈老板赶忙儿跑了过来。对着江映红谄媚道:“这位姑娘,不知想要吃些什么?”
江映红随便说了几道菜名。后小声的对着掌柜问道:“掌柜的,我问一下,这几日是否有一个穿着蓑衣,看起来痞气横身的人经过此地?”
掌柜的思考了一下,想着前几日那三位客人中的一个与这位姑娘的描述极其的相似。于是便说道:“回姑娘的话,前几日来本店下榻的客人中确是有一位。只是与那位客人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位客人。并且当夜只住了一晚上便走了。”
江映红闻言,马上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往何处去了吗?”